陆奇年多数时间都是留在京郊北军的军营内,他武艺高强,又久居上位极懂御下之道,很快便收扰了军心,在其间声望很高。
闻青灯下值后就径直前往军营里寻陆奇年去了。
陆奇年正好收到傅雪的信,问他可否与南奏国进行铁器交易。
闻青灯寻到陆奇年时,他正在给傅雪回信,闻青灯见之大怒“什么叫从心所欲?你脑子让狗吃了!”
陆奇年悻了悻,将信揉了,他甚是苦恼的模样“我总是不忍叫她失望……”
“她又不领你的情。”闻青灯恨其不争“你若要纵着她,将来她一家独大,贪恋权势再不肯让权。”
陆奇年摇了摇头“她非贪恋权势之人。”
闻青灯冷笑道“她从前或许不是,那是因为没有,有些东西一旦握在手心,再放手便难了,她若不想放手,凭你我二人,玩心眼定是玩不过她,到时候难道要大动干戈开战么?”
陆奇年不想与他争辩“你来做何?”
闻青灯嗤道“得亏我来了。”
陆奇年轻笑一声“我不会失了分寸,兄长倒不必将我看得这般紧。”
闻青灯自然知道他分得清轻重,哪里又是专程来看着他的“之前前往北阴发讣告的使臣回来了,被步若鸿盘问了许久,他似乎对北阴之事极有兴致,但那使臣知之不详,步若鸿从前瞧不上北阴,如今却是有意派人前往北阴潜伏于朝堂。”
陆奇年摇了摇头“从前封家尚在,污吏横行,尚还有机会买个一官半职,可惜他瞧不上,现在……呵……难道还能着人去参加科举?”
“封家一倒,明氏独大,这不是步若鸿希望看见的,更不会愿意看到北阴日渐国富民强。所以还是要叫明负雪知道此事,以便防患于未然。若真的叫步若鸿的人入了朝堂,只怕又会再起风云。”
“嗯……”陆奇年重新展开一张纸“如今北阴政权统一,确实不该节外生枝。”
闻青灯盯着陆奇年写完,确定他没有昏头,两人这才一同出外寻鹰隼,哪知出去就看见十来个传令营的旗牌官集中在营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显得很是嘈杂。
陆奇年扬声问道“不做训练,在此交头接耳的做什么?”
旗牌官们看见他,也不害怕,兴奋的围了过来“将军,大人,王陵那边出事了,守陵军刚刚派人前往王城传讯去了。”
王陵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有人盗墓?闻青灯问道“何事?”
“王爷带了人来,不顾劝阻,启了王陵,将才下葬没多久的王妃从棺椁中扯了出来,弃在了陵外。”
闻青灯与陆奇年相视一眼,怀疑步天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事儿可大可小。
陆奇年不动声色道“你们继续训练,不要到处张扬,若叫我知道你们谁四处散播此事,军法处置。”
那些旗牌官们乖乖应了散去,陆奇年将写好的回信先收入袖中,命人取了马与闻青灯一起前往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