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同意,他们敢!”司马飞燕听得仔细,翘起小嘴怒道:“你敢骂我,我是四妹,你就得听我的。”冲过去,抡拳揍他。
(2)
阿三心神一荡,见她千端妩媚,顺势将她揽抱,双臂紧紧箍住她的小腰,伸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司马飞燕猛的挣扎,脸蛋被亲了一下,但觉心眩神晕,挣扎中两人双双跌于地上。司马飞燕面红耳赤,见自己跌落在三弟怀中,轻声道:“三弟,放开我,你这癞皮和尚。”
“是你不愿走的啊。”阿三哈哈笑道,她脸更红,见自己的手还环抱着对方,连忙挣扎坐起,整了整衣衫。
阿三正色地问道:“姑奶奶,你是怎么成了我的四妹?”她笑了起来,将神仙两老如何认她作四妹之事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大哥二姐说了,不能让你这个三弟欺负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唉,有这大哥二姐已够受了,又冒出一个四妹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哈哈,你听我的话就不用难过了。”
“喂喂,我是老三你是老四,是该你听我的。”阿三连声抗议。
“不行,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就该听我的。”司马飞燕亮起拳头,晃着。
两人争执起来,她敲了敲阿三的光头,问道:“我在狂妄山庄干嘛不见你的鬼影,你就是不给我助阵,害得我在狂妄山庄丢尽了脸。”阿三道:“我办完小事赶到狂妄山庄,你早就输得一塌糊涂,把咱哥姐弟妹的脸都丢尽了,还灰遛遛的独自出走,并且引得杭州剑公子这小癞哈蟆,要不是我,你早就……”刮了刮她的脸蛋,不敢说下去。司马飞燕见他揭自己的羞事,不依不饶,揍了他几拳。
她这时又敲了一下他的光头,清脆响亮,道:“这几天你怎么想不开了,非要跑去当和尚?”阿三苦笑,自嘲道:“我去打探穆老鬼的事,不巧碰上了狗肉僧,和这小子赌了一把,输的可怜,被迫跟着他剃度,想来实在晦气。”司马飞燕乐哈哈:“好,一物降一物,谁让你整了大哥二姐,又想整狗肉僧,那老怪是你惹得了的吗?真是来了报应,痛快人心。”她心中念道:狗肉僧为风云榜上人物,这小子到处惹事生非,来头不简单。
“其实我没惹什么啊,你看看大哥那把胡子就知道了,他就是个麻烦精。”司马飞燕这时才想起剑神下巴胡子平平滑滑的横断,留得几寸,当时未能问及,见阿三提起,便道:“大哥那把胡子怎么了?”
“这对活宝找剑邪比剑,两年一度,还不是耐何不了盖九州。”
她听后才想起剑邪曾提及和神仙两剑比剑之事,想到剑邪果真不赖,大哥二姐也蠃他不了,好在自己未和他比剑,要不又输得怄气。两人休息了一阵,只感到饥肠辘辘,肚子闹起革命来。这树林中有不少野果树,但还未熟透,可肚子要紧,当下阿三来回奔摘了一大堆野果,两人分了便吃,果很苦涩,两人皱着眉头吃了不少。她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老呆在这鬼地方吧。”阿三苦笑道:“能有啥办法,有这九宫阵困着,出不去了。”司马飞燕急得直想哭泣。
这时又传出那女魔头的尖怪声音:“臭小子,你不是说自己神通广大吗,早早认输投降,老娘就放你出去。”
“笑话,老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只是这幽雅的地方好得很,还想呆多几天。”司马飞燕见他说得轻松,怒道:“这鬼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快带我出去。”那女魔号笑道:“司马姑娘,这小子是个吹牛大王,你信他的鬼话就会后悔莫及了。”声音逐渐低微,看来是远去了。
“三弟,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这小阵法你就没个办法出去啊。”
“我是在吹牛和那女魔头顶扛的。”阿三苦着脸,不敢看她。她又气又恨,大感失望,怒道:“就知道你是个吹牛大王!”怒气中不再理会阿三的哄骗。
这样过得两日,每日均是以野果填腹,实是痛苦不堪,两人衣衫泥沾,好不恶臭难忍。司马飞燕对阿三彻底不抱希望了,心道:这小子只知道吹牛皮,没有半点学识,那比得上狂皇。她脑海中转念念到狂皇,那没见过面的模糊的身影填满在脑袋中,又心道:听说这狂皇也是狂妄自大的一个,和阿三不相上下,可是人家比这三弟厉害多了。
这里阴森清寒,白天和黑夜相差无几,司马飞燕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日子是怎么过的。这两天那女魔头亦未见出声露面,看来是要和他们耗着,等两人举手投降。阿三见她懒着理睬自己,讪讪地嘻笑脸皮,也不敢多言,一边盘膝打坐。
这是两天后的傍晚,司马飞燕迷糊中被阿三叫醒,只听他道:“大小姐,肚子饿得叫吧?”
“这还用说!”她有气无力,恼道。“嘻嘻!”阿三怪笑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弄好吃的来,要不要鸡腿?”司马飞燕来了精神,却大感惊讶,道:“你有什么办法弄好吃的来?”“寡人自有妙计!”他一边说,一边飞身窜出,很快没了踪影。
(3)
约摸一个多时辰后,却见他衣着换了一套,农村庄稼汉打扮,干净利索,精神抖抖,提着两个包裹回到司马飞燕身边,就地铺开,她见了立时笑逐颜开,奇道:“你这是怎么弄来的。”这包裹里有鱼有肉,有鸡腿,美酒,更有一套村姑衣裳。顾不得再说话了,两人大吃大喝一顿,吃过喝过后,司马飞燕便想着换下那又脏又臭的衣服,瞥了一下阿三,道:“你不要偷看啊!”阿三哈哈大笑,捉弄道:“我早就偷看过几次了。”司马飞燕羞红了脸,知这三弟说话总是不正经,捶了他几拳,躲到一侧树丛换了衣衫。
换了衣服,她大感精神,问道:“老三,你这是从那弄来的?”阿三道:“咱回到那个老伯家中,向他借东西,你知道他说什么?”司马飞燕见他一脸狡笑,知他俩说话定是不堪入耳,但还是好奇地问:“你们都说啥鬼话了?”阿三道:“那老伯问道,小伙子,你媳妇儿赌气丢下你了?我说,我媳妇在一个尼姑庵做了几天尼姑,现在后悔,要借衣服还俗了。”司马飞燕呸了一声:“谁是你媳妇,你再说风凉话,就叫大哥二姐修理你。”
司马飞燕问道:“这九宫阵,你是怎么出得去的?”阿三轻描淡写道:“这鬼地方,难不倒我的,我早就看破阵形了。”她听后大怒:“好啊,你这臭阿三,你害得本姑娘在这受罪几天,你该死!”嚷骂不休,阿三见她发怒叫骂起来实是娇美无比,又就势将她抱在怀里,嘘声道:“小声点,别让那女魔头听见了,明天咱俩找个机会出去。”司马飞燕满意地靠在他手臂上,心道:这阿三毕竟厉害,就是鬼点子多。她这时对他佩服不已,想到明天终可以走出这鬼地方,脸带笑容,枕在阿三怀里,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午后,阿三小声地对司马飞燕道:“四妹,你现在开始臭骂那魔女,引她出来答话。”司马飞燕便开始咒骂一通,祖宗十八代的胡乱泼骂不休,她未曾如此豪气泼骂过他人,词语相当鳖脚,心头不禁感到好笑。片刻后,那女魔头冷冷的说道;“司马姑娘,这种滋味不好受吧,你叫那小子认输服了,我就放你们出阵去,端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阿三哈哈大声笑道:“臭婆娘,本少爷出阵易如反掌,今晚子时就出去揪你的骨,扒你的皮。”
司马飞燕奇道:“怎么是子时啊?现在不行吗?”阿三朗声笑道:“子时我三相*才能调动到第九重,功力才能达到极端,那时一举破了这小玩儿。”那女魔冷哼道:“好,我就等着看你有什么能耐。”说罢飘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