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人在新房子里吃晚餐。
凤梨炒饭,切一些黄瓜,加足量的辣椒和胡椒,也不能少橄榄油。是托卢这边的吃法。
连伮腻得发晕,干脆借着劲头,将斯德尔索尔考究的打扮亲花。
“不饿吗?”
“不饿。”她不擦嘴,在他身上捣乱。
熏香很快便消失了。熟透的油气蔓延到绸面下。
斯德尔索尔将她抱到腿上,穿过她的两臂,去挪餐盘。
连伮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你在准备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赫瑞——”
斯德尔索尔将她油乎乎的嘴唇当成正餐吃掉,没给她说出赫瑞蒙名字的机会。
接吻的间隙,他抚摸连伮的短发:“我不是哈瓦那的医生吗,怎么会让你去见流感病人呢。”
连伮惊讶他说了这么长的自我揶揄,又揣摩不透他的态度:“我该做个笔记吗?”
斯德尔索尔解开她的衣服。
多肉灯泡被连伮放在包里。两人陷进椅子做爱时,它溜着边摔出来,掉在地上。
连伮去遮斯德尔索尔的眼睛,正巧碰上他来捂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都不能为了一株灯泡而停下。
多肉灯泡滚得很慢,如果它有足腺,应该可以爬出一道红润的痕迹。
在连伮上下飘浮的视角里,它有点臃肿,有点笨拙,不得要领地接近情浓的男女,在断断续续的轻喘声中停滞不前,最终闭合了顶端的花——到晚上了。
她仰着头,嘴和腿都合不上,津液被爱人吮走。只留一点余光给地上的小玩意。
“斯德尔索尔,”连伮配合着他的穿着打扮,很正式地叫他,“告诉我好吗,你最近都在考虑什么?”
她被高潮剥夺了部分听力,只能和嵌入身体的另一半紧紧贴在一起。
“连伮,你有没有想过结婚呢?”恍惚间,有问题传给连伮。
看她铆足了劲要跑,斯德尔索尔笑着将她捉回来:“不该听你的,不该提前告诉你。”
“告诉了才好呢。”连伮主动将他吞回身体里,啃咬他的锁骨,含糊地反驳。
绷直的脚背碰到了多肉灯泡,将它踢得远远的。
不是嫌弃,而是想告诉它,暂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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