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拍摄休息的几个晚上,莫里奇常和连伮通电话,交代节目的注意事项。
连伮打开免提,成全了偷听的丘伦纳和园丁。
话音电流中常有赫瑞蒙的埋怨:“莫里奇?日程为什么没有打印?”
园丁激动地挠墙,蹭了满墙蚜虫尸体。
画室里的人都向丘伦纳提建议:“再请一次赫瑞蒙吧,我们知道您上回赚了不少钱。”
丘伦纳开始飘飘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连伮觉得有趣,趁着第三次拍摄的间隙,问赫瑞蒙:“未来一周忙吗?”
赫瑞蒙整理乱发:“怎么了?”
“你或许又要来一趟画室。”
赫瑞蒙恍若未闻。
两人在桑德威斯坦的外场,周围是拍照的女学生。她们挎着昂贵的包,妆比赫瑞蒙还要浓。如果不是看见衣领上的校徽,连伮几乎要将她们认成贵妇人。
“连伮老师!”施从女学生中冲出来,被安保员拦住。
她趴在安保员的胳膊上,喃喃地问:“您怎么……”
施的茫然给她带来了好运。
拍摄结束以后,节目组选她当幸运路人,允许合影留念。
施像木偶,被人搬到赫瑞蒙身边。
赫瑞蒙看着天空、十分不悦的样子,让施险些晕倒。
她很小心:“赫瑞蒙,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吗。”
赫瑞蒙冷淡地摇头。
连伮不认为施会难堪。但她还是觉得,应该为施说些话。
可是,当连伮准备开口了,却看见施用鹰隼的目光盯着自己。胜过一句“住嘴”。
“丘伦纳,我觉得人应该满足自己的欲望,”和丘伦纳坐在花房里吃奇瓦诺果时,连伮用沾满果汁的手拍了他一下,“如果全画室的人都希望你再请一次赫瑞蒙,那你就满足他们吧。”
丘伦纳近来常将财会关在楼上,自欺欺人地在收支条上画横线。
听到连伮的话,他有些意外:“你也希望吗?”
“是。”连伮撑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清甜的果肉,“毕竟,他是我们的明星,赫瑞蒙。”
丘伦纳很受鼓舞,当天下午就给莫里奇打电话。
但莫里奇忙得甚至没空正式回绝他,只说了三声抱歉,就挂断电话。
桑德威斯坦有季度时装周,赫瑞蒙服务的时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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