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像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就算是看遍世间所有的名医依旧无济于事,唯一获救的办法就是你患上另一种更难攻克的疾病,因为彼时的你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
我用微信消息问他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可他却说或许我们压根就不适合做恋人。
是啊,我们本就不适合做恋人,也做不了恋人,那我又是在期待些什么呢?真不会是成为他所谓的朋友关系吧?那很抱歉,我就是一个极其小心眼的人,没办法同喜欢的人做朋友!就算是成不了恋人,那倒不如就这样错过吧。
一周之后就是葬礼,而我作为爷爷得孙女自然是要亲眼送老人家走的。可万般默契的是,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也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果然,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就是这样的结局,可我只是想不通顾筱风为什么要对我好,他曾给予我甜蜜和希望,此刻却只能分道扬镳,为什么要在我的生命里出现又离开?
葬礼结束之后,我又一次返回了北京,夏日传媒的实习期还没有结束,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譬如电影策划方案的事情!按计划来说上周五才是汇报方案的日子,可老师临时有事出差了,策划方案的事情也只能顺延,如今老师倒是回北京了,我却因为自己的事情不得不请假离开公司。虽说我将汇报方案的事情交托了给了许燃,可老师的意思是想等我回来一起弄。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来机场接我的竟是许燃,我的确跟他讲过自己的航班,可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过他真的会来接我。
他看到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2023年8月6日下午两点半,你很准时的嘛!”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可不是嘛,航班是两点二十到北京的,等我出站以后可不就是现在了嘛!
许燃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身边的人也会慢慢离开,这是不争得事实,况且爷爷生病十余年了,一切也算不上是毫无征兆。那么,我们难过的点又是什么呢?不过因为尚在人间的我们不舍与至亲之人分别罢了。
我故作轻松耸了耸肩膀,说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嘛,这病拖了许久爷爷他肯定也累了吧!这于老人家而言又何尝不算是一种解脱呢,所言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那为什么你没有一丝解脱的感觉,眼神里尽是绝望?”许燃继续问道。
我将脸颊面向了车窗外,心中有爱之时眼神里自然是充满希望的,可若是心如死灰呢?老人家走了,也解脱了;可活着的人却还不得不面对世间的风雨,譬如我依旧忘不了他!
“电影宣传方案的事,老师有没有说什么呀?”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便开启了新的话题。
许燃一面打着方向盘,一面说道:“策划案他倒是看了,但是并没有点评什么,所以说他是在等你回来呢!”
一周多的事假,我自然也知道自己耽搁了许多事,不过老师也完全必要为了我而中断宣传工作吧?毕竟这电影预先定下的国庆期间上映啊!
许燃偷偷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发现我姐夫好像挺喜欢你的!”
这话可不兴说啊,你姐夫喜欢我?这话你都敢说出口,可我却没法听入耳!
我立马转向了自然,并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你不要命了?还是想搞点什么事情?咋啥都敢说呢!”
“你看你看,终于提起兴趣了吧!”许燃却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连新电影宣传方案的制定都必须要你亲自出席,你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学生!”
不是,你一句话不说完是打算吓死谁啊?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老师最看好的学生呢?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距离实习结束还剩最后一周时间了,我总觉得这一个月啥也都没有做!”
“人生嘛,总是这样!”
看的出来,许燃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接我的话锋了。
许燃将我送回宿舍之后,心身疲惫的我顺势躺在了床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等看清屏幕上的新消息之后便失去了睡意。
“茵茵,你还好吗?”
这条消息是顾筱风发来的,我原本以为自己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应该是那种爱搭不理的态度,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的自己竟有些许欣喜。
我本来挺好的,如今见他发来微信,我瞬间不好了!
我强装镇定,心想等半个小时之后再做回复,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仍在等待他的消息。四十多分钟以后,我终于在对话框里打出了这两个字:“挺好!”
几秒钟后,我收到了顾筱风的回复:“那你以后还会回北京吗?”
“重要吗?”我反问道。
顾筱风: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我:那对不起,请原谅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没办法跟自己爱的人做朋友!
许久之后顾筱风都没有再回复什么,连我自己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作了,他是我的光、是我的灯塔,能成为他的朋友我应该骄傲的,怎么此刻竟开始拒绝了!
“其实有一些话,我想当面同你讲!”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接到了顾筱风的电话。
“讲什么?”我反问道,“讲你不喜欢我,还是跟我说你已经找到了此生所爱!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祝福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