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会热呢。”夕夏说,不愿意再换,挺麻烦。
“热了能脱,冷了怎么办?夜里来风后温度还会下降,你听我的,加件外套准没错。”腾枫很执着于这个,似乎夕夏不换就不打算走了。
其实吧,他是有私心的,她条件本来就好,再这么一穿更令人移不开眼了。他是希望她出门时加件外套,把暴露得过分的身材曲线挡挡,就她现在这样出去,他心里会很不安,也极难受。
“我……”夕夏想说她自己很清楚该穿什么样的不会被冻着,可盛夏这时候却站在腾枫一边,立马说话了:
“姐,还是加件外套把,就那件黑色的,有大帽子那件,我看着就很好。带着有备无患啊,谁知道这边的天气晚上会不会变。”
夕夏暗暗叹息,无奈的答应着,转身走房间里翻开箱子把那件黑色的长外套找了出来,往身上一套,长度刚好到短裤的边沿,好在针织衫是亮色,否则她这一身就快极得上锅碳了,漆黑一团。
衣服穿在身上松松的,身前敞开着并没有拉拉链,腰间的腰带也没有勒得很紧,仅仅将过多的布料收在一起。这衣服加上,细致的穿着上多显出了丝随意来。夕夏在洗手间的镜面照了照,凑合吧。
走出去的时候曹枫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又有意见了,说:
“我觉得,换条裤子吧,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没穿裤子呢,衣服都快把裤子挡没了,不好。”
这是典型的诱惑加挑逗啊,她穿这样儿出去,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盯着她衣摆处看嘛?不好不好。
夕夏表示不能接受,拜托,以前他也没今天这么多意见啊,今天腾枫这是怎么了?
夕夏无奈的看向盛夏,极认真的询问,“我这显得很不端庄吗?”
盛夏挠挠头,他没觉得哪里不好了,他姐不一直这样穿的嘛,以前腾枫也没说这么多。所以看看他姐,又转头看腾枫,他姐到底哪不对劲?
腾枫想法不一样,以前那是国外,国外民风开发,本就是个追求自我放逐、展示的地方,她就算穿得再惹眼,外面的人也只会抱着欣赏的态度。而今在国内,不同的地方多了去,难免不会遭到猥亵人士的思想亵渎。再说,他就不乐意看到她到哪都是焦点,这样他压力很大。
所以接下来腾枫那话就戳得狠了,因为熟,一点没顾忌:
“夕夏,你已经过了这么展示的年纪,跟那些十七八的小姑娘不同,你这样出去影响不好,我觉得换身稳重的比较好。”
这言下之意是说她影响市容啊,这给夕夏堵得,主要是腾枫那语气,嗨,听着好像真挺为她着想来着,客观又严肃,正经而认真。
“是是是,我换,我这就换啊,等着--”夕夏兜着颗伤心欲绝的心折回房间,找出条深色铅笔裤换上,将修长匀称的美腿包在窄小的裤子里,外面套上刚才那件黑色大衣,一脸的苦相,摇摇晃晃走出去。
看她这么快出来,腾枫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在她看来她换这条长裤是少了几分挑逗的意味,可她完美的身形和腿的线条完全能看得出来,还是不大满意。可一看夕夏那一脸的苦相,得,他不说,不说了,姑奶奶这已经在发火的临界点了。
现在的夕夏可是活在人间的人,曾经在学校里的她冷艳高傲,周身冲刺着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气息。现在不同,她活在人间,有正常的生活气息。高兴了会肆无忌惮的笑,伤心了会躲在角落里哭,生气了会给脸子会发火,砸你整个屋子也是有可能的,总之现在的她有正常人的情绪和反应,不会再刻意压抑自己。
才接触她的人可能依然觉得她冷冰冰的,可处久了就会发现她的可爱。
腾枫先哀声一叹,说,“你喜欢那就先这样吧。”
他是想着,其实他们并不会在外面呆很久,只是先去一趟时代广场,然后去吃饭,不会人群中走来走去。这么想着,腾枫心里好受了些。
“嗯--”夕夏斜眼看着腾枫,再说不行她也不换了。
腾枫那意思她明白,就是嫌她穿得太妖了呗,可出去吃饭,总不能勉强她跟城东老巷子口里蹲点儿的乞丐借身行头吧。
腾枫开车到了时代广场,停车的地方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花店。腾枫叮嘱了夕夏和盛夏千万等他回来,别下车,要玩儿也在吃饭后出来,然后再下车。
夕夏打下车窗看出去,一排的鲜花落进视线里,很美,很有朝气。突然想起适才腾枫说她那话,说她这把年岁的人跟十七八的姑娘不同,现在想想,很来气儿啊,转头看着盛夏,眼神犀利,表情严肃,问:
“我很老了吗?一点不年轻了?”
盛夏很迷惑,不过还是老实的摇头,“怎么会老?姐这么年轻,换上学生制服说你十八都没人不信。”
夕夏听着那个美啊,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自己亲弟好,伸手抱着盛夏说,“还是我们盛夏有眼光啊。”
顿了顿,又问,“你看我现在多大年纪?”
盛夏很认真的说,“二十!”
夕夏顿时眼眸里张扬着欣喜和感动,瞧瞧,这就是亲弟弟,这就是亲人,听听,就这话,别提多激动人心,多令人感动了。
“姐,你就是大学生的年纪啊,就是比一般大学生美了。”盛夏乐呵呵的说。
夕夏赶紧点头称是,就是美了点,其实她真挺年轻的,她是永远的一十八啊,哪有腾枫那家伙说得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