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
他看着她娇媚的眸子,闭上眼轻轻靠近她,伸手拦住她唇压过去。夕夏没有拒绝,仰头迎着他的吻,手往自己包里摸。
野战忽然把她压向沙发,夕夏睁开眼,目露凶光。野战似无觉察,抱着她热切的深吻起来。夕夏的手在包里摸索,抓着匕首缓缓拿出来。
野战的手穿过她薄如蝉翼纱裙,在她光滑细腻的腿上来回揉弄,喘息渐急。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胸前迷失时,夕夏忽然眸中阴冷的眸光闪现,身体往里移动拉开距离,同时手握匕首浑身使力朝他胸膛刺进去。
“呃--”
野战是有感觉,在她刺向他的瞬间起身,胸膛错开了,刀刃却紧跟着深深扎进了他腹部。野战猛然间睁开眼,手上僵住,脸上痛苦立现,看着夕夏,眼里是不敢置信和痛惜。
夕夏仇恨复苏,狠狠的瞪着他,眼里的怒恨几乎烧掉她整个神经,一张绝美的脸在片刻间扭曲,对着他大喝:
“去死吧!”
她的抓着刺入他身体的匕首,发了狠的往他身体里推。
野战的脸瞬间狰狞,手一挥,夕夏从沙发上滚落在地,她胸前依然大片鲜血,那是野战的。野战晃着身站起来,慢慢走近她,夕夏想爬起来逃走,却被野战一脚踩上她的脚腕后退不了,夕夏痛呼出声,抬眼愤怒的瞪向他。
野战晃了两下身体,屈膝跪地,伸手把夕夏从地上拖进身边,抬手扣住她脖子,冷声质问:
“真的这么恨我?”
夕夏怒视他,野战令只手想起抚摸她的脸,才抬起来却见满手的红,顿了下再次按着鲜血直流的腹部。
“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也会把你带走,你信不信?”野战松开她脖子,自己起身走出去,避开她的视线后大步走出咖啡厅,摇晃的身躯踉踉跄跄。
电话拨给海公子,他现在这样,根本没法儿自己去医院。
很痛,不是刀口在痛,是心。
昨天,她帮他说话,庄孝免了那三刀。可今天,她来找他,他以为……
却是来要他的命!
“战哥……”
海公子出现得很快,看见满车的血整个人都傻了,二话没说踩着油门往医院轰。
夕夏回龙泉别墅时大家都惊呆了,夕夏有些恍惚失神,看着厅里的下人捂嘴吃惊的样子,顿了顿,然后冷冷的说:
“谁要敢多嘴,就给我滚!”
下人们一片低头,赶紧各做各的,谁也不敢猜测半分。
夕夏上楼换了衣服,然后让人把血衣处理了,再进了盛夏的房间。盛夏睡了,夕夏进去的时候对上黎子投来的眼神,她没有多余停顿,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黎子快语打断夕夏的话,转脸看着她说:
“我不会放弃他的,我也知道你一直不赞同我和盛夏的事儿。可云夕夏,我今儿再说一次,我跟盛夏,好定了!我希望你能把心放在需要你的男人身上,盛夏有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夕夏看着她,真的不想生气,闭眼,再睁开,“你不觉得你很过分?”
“过分吗?”黎子看着她反问,“云夕夏你才贪心,庄孝一个还不够?你想绑着盛夏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你愿意,你有问过盛夏吗,有问过庄孝吗,他们是不是都愿意?”
夕夏撇开眼去看盛夏,不再答话。
黎子底了语气,然后说,“夕夏,放手吧,没有你,他会过得更好……”
“他怎么过得更好?你以为你们两在外面过发生的事我都不知道?你还不死心吗?你们不合适,不是我不愿意我们关系更近,是因为你们真的不合适。黎子,难道你不承认坚持和盛夏在一起,有一部分是为了跟我斗气?”夕夏忽然转身质问。
她同意盛夏跟黎子单过,是要他们自己发现对方不适合,她并没有坚决不同意。现在他们处一起是小矛盾小问题,结婚以后呢?问题比现在多得多,孩子、工作、生活环境……哪一样都是盛夏没有面对的问题,却每一样都该是一个家中男人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她不明白,黎子为什么要为跟她争这一时之气,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她没想过吗?
“夕夏,我求你给盛夏有一次犯错的机会行不行?他一直不犯错,一直被你框着,他怎么成长,怎么承担他应该的责任?你让他犯错,让他知道错,知道改,我拜托你不要再像个恶妇一样什么都惯着他了!”黎子火了,为盛夏可悲。
“就算我让他犯错,我让他成长,带他的人,也不能是你!”夕夏退一步说。
“为什么?”黎子看着她,她们情同姐妹,都是假的吗?
“你们根本不合适!”夕夏还是恼了。
黎子忽然冷笑起来:
“夕夏,你找得到跟盛夏合适又愿意跟他过一辈子的人吗?你是他姐姐,你当然认为他是最好的,你也认为我搭不上你弟弟。可你有没有看看清楚,盛夏一没学历二没本事,现在还每天伸手找姐姐要钱,什么事儿都没做过,这么一个只知道吃的傻货你以为真的如你所愿,所有女人都会争着抢着要攀上他?真是太好笑了,你云家是名门望族还是管家侯门啊?”
真是太自视清高了,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