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给摔痛了。
“滚--”野战阴冷的声音冷到极点,不带任何感情。
方小言饶是做了再多的思想建设,对野战这样的无动于衷也有些始料不及,有些傻了,失神了片刻,才慌慌忙忙抓着那条巾子裹了哭着跑出去。一个女人厚脸皮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不容易,方小言本不是奔放那一型。
可跑出去后又后悔,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为什么不试着再靠近一些?或许,或许他就接受了?方小言深呼吸,圣斗士一般转身又进了房间,可野战此时已经坐起来了,看见她又折回来,反身抓着桌上的烟灰缸朝方小言大力扔过去。方小言一进门就眼前就飞来一物,条件反射的闪身,没砸着头,肩膀却被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
方小言震痛瞬间蔓延全身,痛得眼泪直翻滚,即刻野战盛怒的吼声咆哮:
“滚--”
方小言抱着膀子狼狈的逃窜出去,进了她睡的房间蒙着被子痛苦。
她家里虽然不富有,但她也是父母从小当宝贝呵护的,因为生得好,从小到大,谁不见着就夸?哪个男生不喜欢她?曾经上学时候,她书包少不了的全是男生写给她的情书,她是那么骄傲的成长过来的公主,为什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不美了吗?她的身体不好看吗?为什么他眼里一丝一毫都容不下她?曾几何时被多少人追捧的她,也有被打出门如同丧家犬一样的时候。
云姐姐是好,可她也有她的美,云姐姐成熟优雅,可没她单纯可爱,云姐姐精致迷人,可没有她活泼开朗。云姐姐有的她是没有,可她有的云夕夏也没有。为什么先生就不能看她一眼?哪怕一眼都不行?
砸伤的肩膀两天都不能动,方小言站在孙老爷子面前,头埋得很低,声音更低,她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我做不到……先生不喜欢我,他不会碰我的。我已经很努力了,还是不能让先生接受。老爷,对不起……”
孙老爷子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呷了口雪茄,淡淡的说,“丫头,你可想好了,你一旦放弃,就是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是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以后,也是别的女人照顾他。进我孙家想尽融化当社会瞩目的孙少奶奶不说,你知道一旦生下儿子,会有多大好处吗?”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老爷子应付起来简直易如反掌,这些小年轻们在乎的无非就是那些个情啊爱啊,他看得出方小言这丫头是真心喜欢他那孙儿,就凭这点,这事儿也有八层成的把握。
顿了顿又说,“实在为难,老夫也不勉强,赵凯候选的人已经排上长队了,老夫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啪’地一声,一大叠女人照片摔在桌面,各种娇媚艳丽,万种风情的脸出现在方小言眼前。顿时傻了,怕了,跟急了。
“老爷,老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的,我不要离开先生,我不要离开他,老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方小言一急,两行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急慌慌的求情,就差下跪了。
孙老爷子很满意方小言这表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丫头,记住了,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必要时刻,用必要手段,这并不是错……”
方小言当时没反应过来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只一心感谢再给她一次机会。到晚上时,方小言左右想不出法子,这才想起老爷子那会儿说的话。
必要时刻用必要手段……必要手段?什么是必要手段?
要先生主动,那是不可能的,灌醉他更不可行,打晕他她下不去手,再说人都晕了还能发生什么呀?
下药?
方小言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真的要,这样吗?老爷子给云姐姐用的手段,她当时是觉得过分的,现在她也要这么过分的对先生吗?
不,不,这也是为他好,老爷子说得对,孙家不能没有后,他是孙家的嫡长孙,传宗接代是他的责任,他不能卸下他的责任至整个家族不顾。对,她是在帮他,虽然她真的很想留在他身边,很想很想。如果,她看见别的女人爬上他的床,然后怀了他的孩子,她想她一定会发疯的。
又过了一天,方小言才弄来‘一夜春’,晚上时候把一夜春倒进了他每天都会吃的红烧鱼中。她知道他会就着酱汁吃几口饭。方小言合计不了量,整瓶都倒了,云姐姐喝了整瓶都没事,先生是男人,应该也没事吧。再说,他平时也吃不了多少,这个量只需要他不再拒绝她就可以了。
以往野战只吃几筷子就会歇下,可今晚他却多吃了些,红烧鱼的酱汁全就着米饭吃了。方小言有些忐忑不安,怎么全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可压根儿容不得她多想,野战已经被下人送回房间了。方小言开始自己准备着,老爷子似乎知道她有事儿要办,饭后退了所有下人,他也去别墅了,家里就野战跟她两年轻人。
老爷子这算是事儿都做到头了,方小言要再不成功,他就真考虑换人了。
方小言心里自责,知道不该这样算计先生,饶是她不懂男人,也知道男人忌讳被人算计,更何况是女人。可现在是绷在弦上的箭不得不发,一切都准备好了后方小言一直站在野战门外,贴着门想探知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