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婈朝二人微微屈膝后便跟着楚之南离开,从始至终都未抬头看过傅珩。
直到父女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傅珩才瞥了原青峦一眼,转身进屋。
原青峦:“?”
他怎么觉得王爷是在怪他坏了什么好事?
关上门后,原青峦才半跪在地朝傅珩行礼:“王爷。”
傅珩坐在椅子上漫不尽心道:“堂兄在说什么,什么王爷?”
原青峦:“。。。”
安静了半晌,原青峦终是拗不过傅珩,径自起了身。
傅珩脸色这才好了些,没再继续为难人。
但也没说话,似在等着原青峦先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终是听原青峦道。
“王爷用属下的名字,是故意引属下前来?”
王爷住在楚府,自然就知道楚大人这段时日会在昭河,亦会与他有交集,且也清楚楚大人定会打探他的身份,他们同姓,楚大人自会同他打听一二,如此,他便能知晓王爷所在。
原青峦觉得自己应是猜到了傅珩的意图,却听傅珩道。
“青峦多想了,是我觉得这个名字甚好。”
原青峦唇角绷直,没再说话。
又安静了一会儿,傅珩见他没打算再开口,才道。
“昭河如今情况如何?”
“回王爷,瘟疫已经得到控制,自五天前开始已无新增者。”
原青峦正色道:“赈灾粮也足够,只是经此一难,后续还有不少麻烦。”
洪灾过后,良田房屋尽毁,百姓居无定所,这可不是一桩小事。
“昭河府尹一月前被人刺杀,楚大人虽解了一时之急,但毕竟是洬江府尹,许多事不便插手,且洬江要务也不少,楚大人怕是分身乏术。”
此时的昭河需一位有些本事的父母官,才能把控得住。
傅珩嗯了声,道。
“可知朝廷旨意?”
原青峦眉头微凝:“按理说旨意应当也该下来了,但至今仍无消息。”
不用想便知道是那位有意为之。
迟迟不派官员接任,无非就是在试探摄政王是否真的掉入悬崖,生死不明。
“若太子再多压些时日,昭河怕是还要出乱子。”
傅珩不以为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不敢。”
原青峦一愣,须臾后便明白了傅珩的意思。
太子贤明在外,怎能因此落人话柄。
“十日之内,必有官员上任。”
且多半是太子的人。
“你尽快回昭河,摸清新任府尹底细前,不必再来见我,免得引人生疑。”
原青峦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