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傅珩如往常一样留在储安院给楚婈洗脚。
虽已有数次,但每每捏着那双柔嫩的玉足时,傅珩仍觉浑身燥热,回到院中还得去泡冷水澡。
虽有些自找罪受,但摄政王甘之如饴。
楚婈身材纤细,脚自然也很是娇小玲珑,傅珩一只手便能轻而易举的握住。
取了帕子的擦净水珠,傅珩拦腰将人抱起放入床榻。
动作娴熟的仿若已做过千次万次。
楚婈乖巧的任他将她塞进被窝,然后闻着熟悉的清香,渐渐进入梦乡。
清和在门外候着,见傅珩出来,她屈膝行完礼,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自那次后,伺候小姐入睡便再也用不上她,原公子每每都是等小姐睡着后才出来,这些日子她也已经习惯如此。
然今日傅珩却并未如往常一样离去,而是静立在院中。
清和顿了顿,缓步上前。
“原公子。”
她大约能猜到,原公子多半是有话问她。
果然,傅珩转身,面上已无刚刚在寝房的柔色。
“今日那位任大人可离开了?”
清和似是料到他会问这事,未做思考便回道:“回原公子,任大人并未离开。”
傅珩闻言神色微凉。
“听前院的下人说,任大人醉酒,留宿在府中。”
傅珩冷哼了声,醉酒?
身为地方府尹,初次做客临城府衙便醉酒,不是缺根筋脑子不好使,就是别有用心。
很显然,能被太子放来调查他死活的人,自然不会是个蠢货!
至于是何居心……
傅珩心里大约已经有了底。
景白安能查到梦洲来过这里,旁人也能查到,任殊来此多半是打着求亲的幌子查他的行踪。
好在他早同楚大人说过,在他恢复记忆前,暂时不对外透露他的名字,否则光凭一个"梦洲",他便已经暴露了。
京城谁人不知原青峦是他的贴身侍卫。
他的字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傅珩回到幽归院后,并未急着就寝。
若他所料不错,今夜定有不速之客。
果然,刚到子时,外头就有了动静。
傅珩坐在梁上,冷眼看着底下的黑衣人翻窗而入,径直走向床榻。
掀开被子,里头空空如也。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但又不敢多留,左右巡视了一番,颇有些不甘的原路返回了。
确定黑衣人不会去而复返,傅珩才从房梁跃下。
他所料果然不错,任殊的确是冲着他来的。
傅珩沉着脸立在窗前。
他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会给楚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任殊没见到楚府的二姑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他得尽快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