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吩咐人摆上早已备好的对联,“今儿二小姐出阁,不宜真刀真枪,若有人在半柱香内对上来,文,便算是过了。”
李徵瞥了眼那龙飞凤舞的对联,嘶了声,“这是离公子所书?”
潇洒不羁,却风骨俱佳,很对他的胃口嘛。
离桑折扇轻摇,“正是。”
而太孙殿下身后的状元郎若有所思,这对联。。。为何有几分熟悉。
“赵霖,半柱香的时间给本殿下对上。”李徵侧头看向状元郎,吩咐道。
“是,殿下。”
“未免耽搁时间,还有什么招一并使来。”
。。。
一片热闹声中,傅珩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那副对联上。
这对联。。。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简朴,不似是富贵人家,然马车里的人,却是尊贵的东宫储君。
李谌玉对自家那不争气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很是气恼,明知他与傅珩过不去,这小崽子却偏与傅珩亲近。
太孙殿下亲自闯门,他傅珩哪来的脸!
然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去将人逮回来。
李谌玉堵着一口气随意望了眼,神色却猛地一变。
时隔多年,他竟还能看见与她神似的容颜。
不,不是与她神似!
良久后,李谌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后吩咐道。
“去查查那位姑娘的来历。”
“是。”
李谌玉放下车帘前,目光又在花鸢脸上停留了片刻。
她不是像她,而是像极了早已不在人世的沈大公子。
当年,沈府流放,大大小小皆死在了路上,没道理还有后人在世。
除非。。。
除非有人相救。
“当年沈府流放时,可有小姑娘?”
他记得,沈大公子膝下是两位公子。
马车外的人迟疑了半晌,才回道,“回殿下,是有几位小姐。”
“沈大公子的?”
“不是,是庶二公子与庶三公子膝下的。”
又是半晌的沉默后,李谌玉道,“去查查可有活着的。”
外头的人心里一惊,忙道,“是。”
沈府当年可是一个不留,怎还会有人活着。
那人下意识顺着李谌玉的目光望去,而后大吃一惊。
这姑娘竟与沈大小姐,不,与沈大公子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