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人的眼睛圆睁,吃青头蜈时嘴里不停地咀嚼,喉咙一咽,给吞下肚子。文学迷Ww*W.WenXUEMi.COM我不禁被他们恶心的举动给吓呆。第一,这青头蜈模样可怕,浑身上下长满了脚,身上除了头是青色,其余的地方都是褐色。第二,青头蜈是从我们几个喉咙里给抓出来的,想想心里就一阵恶寒。第三,青头蜈是蜈蚣的一种,在地面上为五毒之一,他们地底人难道不怕有毒吗?
他们给我们的解释是这样的,青头蜈虽然模样可怕,却是一种极为滋补的良品。他们平时的池塘并不是为了养鱼,而是养它。青头蜈有一个特别的习性,就是喜欢寄生,所以池塘里的鱼就是它们主要的对象。两只青头蜈寄生一条鱼,一公一母,并不会给鱼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会让鱼儿经常饿。直到鱼儿老死,那么它们的生命也跟着终结。
青头蜈耐高温,特别的聪明,在临死之际,一公一母便会交配,生下一只小青头蜈。小青头蜈会吃掉死鱼的尸体,等着被其它的鱼当成食物所吃。
不过它们是地底人的美味佳肴,还未等鱼儿死时,便会从其肚中取出,或生吃,或做菜,样式繁多,五花八门。我们不能吃是因为咱与地底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没有对它毒性的抵抗。
幸好我们被他们所救,没有让这毒虫进入我们的身体,否则我们会和那鱼一样,会从不觉得自己吃饱过,直到老死。
想到那爬虫从我肚子中不断地吞食食物残渣,等我老时它们的幼子吞掉我的身体从我肚子中爬出来,我便头皮麻,浑身痒得难受。
于是,我哀求他们再次给我做检查,元哥几个也赶紧求检查,直到确认肚子里面干干净净之后这才放心。
然而当检查到安华的时候,地底人脸上的表情生变化,有些怪异。安华觉得不妙,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并已做好了面对最坏的打算。
“我们觉你肚子里有一个小青头蜈。”地底人对着那光盒说话,光盒则一句一句地翻译回答,“本来你吃的那条鱼差不多快到老死的年龄,两只青头蜈正在交配之中,却被你给挑中。于是,他们便在你的喉咙里产卵,顺着你的食道下去的。”
“那有什么救他的方法吗?”我心里焦急万分。
“办法是有,只是……只是怕他会受不了!”
什么办法会受不了?我们什么被子弹打过,挨过饿受过冻,什么没经历过,就这么小瞧咱们新四军战士?
还没等我问的时候,我看到池塘的另一边草丛中有一个人抓着脖子痛苦的嘶喊。从他的装束来看,我终于知道,他就是中村山太。
“山太!”
“那个人也吃了鱼,被青头蜈给袭击。”
他竟然出现在这。我赶紧跑过去,喊着地底人去救他。他脸上的汗水如同流水一样,嘶哑的喉咙里出‘咕咕’地叫声。
突然之间,他凸起的喉咙忽然之间向下移动,只听得‘山太’哈地一下长舒了几口气,呼吸逐渐地顺畅起来。
然而我知道,他的顺畅呼吸只是假象,真正的罪魁祸已经进入了他的肚腹。
“我求求你们救救他们两个!”我心里格外的难受,格外的无助,一个是我亲密的战友,另一个虽然是RB人,但是本身心并不坏。
元哥燃起了一丝希望,对地底人说:“你们说不是还有方法吗?不管有多难,咱哥几个都会咬咬牙去试一试。”
“这是他们生病,得靠他们自己的意志。在我们地底世界‘阿旺大’里有一片沙漠,唤为‘伊格斯’。伊格斯沙漠里有一座神庙,庙里面供奉着一尊神像。只要他们两个跪在神像前,能三天不吃不喝,就会从神像的眼睛中流出晶莹的泪水。只要用碗接住,喝了之后,肚子里的青头蜈便会死亡。”
我询问了神庙的方位,他们说不要紧,给了我一张羊皮纸,说只要按照图纸上的地址去找就行。
这图纸上面的标记可真简单,上面只有几道线条和箭头,标记着数字。在终点的位置,画着一个直径2厘米的实心圆。
我看不懂这地图,元哥说这地图很好认。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这些线条代表着道路,数字代表着我们将要走的行程,箭头代表着我们将要去的方向,而这实心圆则是我们的最终方位。
拿着这张图,我们便跟随着上面指示的方位行走。临走之前,地底人一再交代安华和山太,那三天千万不能吃东西,即使是肚子里痛得翻江倒海也不能妥协。我看他们两个现在倒还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微微松了一口气。
向东走了两小时,植被逐渐稀少,遍布着大量红柳、梭梭,以及少量的豌豆、向日葵。我曾听说沙漠里的植物根系非常达,可以达到地下水层汲取水分,下面的根系错综复杂,比仅露出地面上的一角要庞大的多。
一些不知名的鸟类从我头上飞过,一些颗粒状的物体落在头上。我摸过一看,一小粒晶莹的颗粒状的物体被我放在手心。
杨兴兴奋地冲过来,一把抢过那粒晶体,对着太阳观看:“这,是不是小钻石?”
“是个屁!你小子赚大了,这是鸟的排泄物,尿酸!”元哥看着他,笑道,“你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听到是鸟拉的尿,杨兴鼻子一皱,赶紧嫌弃得给扔掉,擦了擦手。
天气逐渐地升温,我们还穿着厚厚的衣服,汗水直冒。这才脱下了衣服,却又感觉到阳光**裸地照射在皮肤上,有着火一般的烧灼感。
“妈的,穿上衣服都比脱了好!”我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模仿报纸中,中东人的服饰装扮,将头轻轻地裹住,留有一些缝隙。别说,这样子还挺管用,炎热减轻了一些。
幸亏这会儿是大冬天,现在的温度并不是特别的高,只有三十几度。曾听说沙漠里若是夏日正午时期,近地表温度可以达到6o到8o度,非把人得烤熟不可!
我的身体被太阳烘烤,体内的水分逐渐地减少,嘴唇干燥,用手一捏都能拔出唇皮。我用口水舔舔嘴唇,向往着能喝一口凉水。不,到这份上,我只奢求能够痛痛快快地喝上一碗水,让那干燥的五脏六腑能够得到水的湿润。
我正祈求着这事的时候,山太突然之间蹲下身子,倒在沙漠上,抚摸着肚子,非常痛苦。紧接着,安华也是如此,只不过情况稍微好些。
看样子是好久没有吃到东西,肚子里的青头蜈在反抗示意,他两个豆大的汗珠流下额头。天气又热又干燥,我们几个没病的家伙都受不了。而这两个人,显然肚子的疼痛大于外界环境的炎热。
元哥指着地图,又看看沙漠,说应该是这儿啊。
这儿?别开玩笑了,这里除了一地飞扬的沙子,见不到半点神庙的痕迹,甚至连那些耐旱的植物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