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疼疼!”
“哼!”常琳琳头抬得像一只刚刚下了蛋的母鸡,走一边和钟棋腻歪去了。
“老韩头说他先去看看再说,来,让我再欣赏欣赏这瓶子。”
吴迪和钟棋商量着去后边游泳,留下俩老头在这儿研究瓶子,常琳琳吐了吐舌头,说道:
“别管他们,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太阳西斜,水里感觉有点凉。吴迪爬上来一看,快六点了,这一天过得还真充实,尤其是捡了个大漏更是让人心情愉快。
换好衣服,刚来到后院,就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老常,老常,东西还在吧?快让我看看,我把故宫的也带来了。”
一个老头根本没注意到吴迪,直接跑进了厅,还有一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纸盒,远远地跟在后边。
“真像!跟双胞胎似的!这画工jīng巧,布sè亮丽不凡,无价之宝啊!
两个瓶子摆在一起欣赏,韩院长仔细看了一会,叹道。
“可以确定是一个人的画工,不过这一比较,细微的差别还不少。你看,这里的颜sè,这里的线条,这里的胎质……最主要的是,一个有款一个无款。”
“这个,这个小吴啊,你上回捐献的瓷板画呢,获得了高度的评价,被我们院专家称为世界第九奇迹。后来那玉雕我也见了,称为神迹也不为过啊。你看,这两个瓶子就像双胞胎,失散了三百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了,你就忍心让它们再分隔两地?你就忍心让它们承受那种想见不能见的感觉?”
这词怎么这么熟?吴迪根本没把韩院的唠叨当回事,一个劲的琢磨着这老头也挺时髦的嘛,连这歌都听?
“老韩,你职业病又犯了?小五捐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还不放过他?”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小五,这次就算了,给你留一件。”
吃完晚饭,吴迪准备回去,明天还要去津城。
常老叫住他,将他领到书房,问道:
“小五,我问你个问题,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古玩?”
“啥?”
“跟我学古玩,做我常幼学的关门弟子。”
“愿意!当然愿意!前几天我还在让温叔收我当徒弟呢!结果他说他不收徒。要您老当我师傅,这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啊。”
“哦,听你的意是说我不如温亚儒那小子喽?人家不要的我抢着收是不?”
“不是,不是,真的,哎呀,这个……”
“小五,学古玩要有天分,但运气也很重要。试想,你学了一辈子古玩,一身的本领,却只能在博物馆隔着玻璃看展览,一生也没运气见到几件jīng品,会有多委屈?你有天赋,更有运气,为人又能认清大势,不斤斤计较,只要用心,将来成就只怕比我还高。”
常老摆手制止吴迪说话,:
“古玩讲究传承有序,有没有师傅,谁是你师父,在这一行里都很关键,可以让你迅速的被接纳。但是到底能不能学到东西,能学到多少东西,就要看个人的了。你还有两个师兄,一个叫杨林学,也成老头子了,在故宫博物馆上班,那张臭脸谁见谁躲。你说我当时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收了这么个不知道变通的家伙?”
吴迪哪敢接话,只是一个劲的赔笑。
“二师兄叫宋鸿雁,开了一家拍卖行,有一点和你一样,喜欢但不痴迷赌石。我明天把他们叫过来,你们见见,也算是正式拜师了。”
吴迪探头探脑的到处找东西,常老奇道:
“你干什么呢?”
“师父,我找杯子,给您老磕头敬茶。”
“哈哈,不急不急,明天等你干爸、干妈、师兄他们到了再说。唉,你说,这辈分乱的……”
吴迪眼珠子转了转,小恶魔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要不,咱干脆通知大家把我四哥降一辈,这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