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高层立刻派人调查,但是层层的命令下来,到实施起来的时候已经变了样子。
随便派出了两个人,梅耶和玛丽在塞卢堡本就是不招人喜欢的角色,所以这道好像要发配的命令下来,自然把他们两个踢了过来。
和尚在达罗家里安顿下来,当天气愤地达罗就带来很让人生气的消息,梅耶和镇长要求把镇子上原本是自愿的奉献改称强制性的税制。
镇长自然是拒绝,但是梅耶又大声地威胁,提出了教会骑士团和法师团种种虚无缥缈,子虚乌有的威胁。
不想惹麻烦的又想省钱的镇长和梅耶讨价还价,才定下来原来自愿奉献的三分之一改成固定的缴纳
镇民们自然是怨声一片,几个年轻气盛的人围住了教堂想要给贪财的神甫一个教训,但是看起来郁郁不得志的梅耶居然出手就发射了一个光明弹,虽然只要是三级的光明法师就能发出这种粗浅的法术,但极大的震慑了没有见识过什么攻击性法术的镇民们
相应的,固定的缴纳份额有下午的三分之一变成了二分之一。
然后教堂关闭了大门,已经习惯了定时去那里坐坐的镇民被告知需要想教堂进行奉献后才能进去。
听到这些消息的和尚没有愤怒,在他来看这和前世那些滥收香火钱的寺庙道观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自有这个教内部的执法来解决。
唯一令他担心的就是还在那里坚持的菲儿。
在这种熟悉的地方,以和尚现在的轻功,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在黄昏的时候他轻易的就潜入了教堂。
出乎他意料的是顶撞过神甫和嬷嬷的小菲儿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只是例行的打扫了一下庭院后就虔诚在教堂冲着光明神像作祈祷,大部分的活计都是被那个玛丽嬷嬷包下来了。和尚不由得感到很欣慰,当时自己和小女孩一同在这里的时候,虽说也能帮上些忙,但是大部分的家务都是小女孩来做,其实很是辛苦。
现在有了这两个人来,虽说贪财,但也未尝不是好事。
接下来的几日,不放心的和尚又偷偷的来看了几次,发现依旧如此,也就放下了心。
十几天后,在一天的下午二点左右,镇子上突然来到了一带着车厢的马车,停在了教堂的门口。
此时的镇民大都午休或者去附近忙些农活,镇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在酒馆里面,格罗素在龙蝎袭击镇子的时候在山上打猎,很不幸的中了毒。虽然在和尚的救助下保住了性命,但是有条腿还是残疾了。
但是家境还算小康,也不为生活发愁,每日里都泡在这个酒馆中,看到镇子上突然出现了一辆相对来说豪华的马车停在教堂门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马车上下来几个贵族家仆打扮的人,敲了几下教堂的门,出来迎接的是玛丽嬷嬷,她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就把那几个人让了进去。
慧刚此时正在家中入定,突然他的门被人撞开,格罗素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进来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和尚喊道:
“大……大师,菲儿被几个外来的人绑到马车上带走了。”
话音未落,慧刚已经朝着外面冲了出去,通往镇外能走马车的路只有一条,和尚顺着那条路施展轻功就追了下去。
如影随形,这是少林武功中最强的轻功绝技,镇外正在回家的农民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个身影直冲而过,那人甚至不敢判断自己眼前是否过去一个人,低头看看地上连灰尘也没有起来,不由得摇摇头,暗想自己的眼神可能除了问题,一定要去酒馆喝上一杯,缓缓精神。
因为大半个月前的那场战斗,镇外有一段路到处是坑坑洼洼,那个马车的车夫大声咒骂这个该死的路,一边小心翼翼的驱赶着马车。
好不容易到了平缓的地面,车夫一抖马鞭,吆喝着加速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差点因为惯性从马上摔下来,车夫吆喝几声,马匹还是一动不动不由得有些恼火,一咬牙把手中马鞭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没想到拉车的马只是嘶鸣几声朝前拱拱还是丝毫动弹不得。
车夫突然发现在拉车两匹马的左前方有个人用手按着车辕,他开始还是不信,用手狠狠的擦了下眼镜,这才确认。
和尚轻吐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目瞪口呆的车夫说:
“车中有人是贫僧的朋友,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呢。”
车上的那几个贵族仆人打扮的,纷纷下车,看到有人挡在马车的前面,下意识的以为是马车为了不撞到人才突然停车,都是破口大骂。
和尚又复述了一遍,这几个人脸色一凛闭口不说,上下打量了慧刚几眼,看到面前的人瘦削文弱,胆气又壮了起来,为首的一个上前一步,指着和尚的鼻子大声喝道:
“下贱的东西,连佛拉兹伯爵的车都敢拦住。”说完从腰间抽出短剑冲着慧刚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和尚甚至没有闪躲,直接抓住了刺来的剑刃。没有鲜血飞溅,剑刃直接在和尚的金刚掌力下碎裂,慧刚改掌为爪,一提一纵,把那个刺他的家丁丢了出去。
那家丁有生之年享受了飞行的滋味,被和尚这一下直接丢出去将近百码,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