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它是同一国的,你也是为了整我而来的,对不对?”
“我有这么讨厌?”
“打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是没有让我顺利过。”委靡的身子瘫进椅子内,力气仍是无。
“你把我的能力评得一文不值。”能被瞧得这么扁也是另类的惊奇!
“不然呢?你自己反思,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你帮助过我什么?”她虚脱地闭上限,就让黑暗埋葬她算了,她不想再睁开眼睛与衰鬼对抗了。
他没有回答,却清楚左密幽对他是彻底的失望。
原来,被人瞧不起的滋味是如此呵……夏炽突然起身,将瘫软的她横抱起。脑袋昏沉沉的左密幽任由他抱起,没有力气质问他,又要搞什么把戏?没有力气质问他,突兀的行为是否引起饭店客人的注目?没有力气质问他,意欲为何?
夏炽跟服务人员一阵窃语后,服务生变得异常恭谨,并且引领他们登上专属电梯,直达饭店最顶楼,也是最舒服、最昂贵的总统套房。
听到门扉打开的声音,感觉愈来愈不对劲的左密幽才慢慢睁开眼皮。
所费不赀的水晶吊灯是她入眼的第一个画面,倏然僵硬的纤纤颈项转动,又瞧见一大片透明窗户,可以俯瞰眺望北市夜景。
这是什么地方?
她飞快跳离他怀抱,惊骇地四处巡望。
“不会吧……不会吧……这种材质的沙发、难得一见的紫桧木柜、还有大客厅、还有书房?这这这……这种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格局,分明只会出现在——”
“总统套房。”夏炽接口道,唇角总算有了丝笑意。
“总统套房?”她尖叫一声,跳跳跳!“你带我进来总统套房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带我进来这么昂贵的房间?总统套房耶!有没有搞错?总统套房?”
“需要这么惊骇吗?”她的反应也太过离谱。
谁能不惊骇?“我问你,在这里住一夜要多少钱?”钱正是重点。
“三、四十万,我没仔细问。”
“三、四十……万?”她要暴毙在这里了。“三、四十万!”她虚脱了。“天哪!我哪来的钱付款?我哪来这笔钱付总统套房的住宿费用呀?”她恨恨地看著他。“你为什么要进来这种地方?你怎么以为我会有钱付这笔款子?先生,我是贫穷女!你明明知道的,你为什么要捅这个楼子?你故意的吗?”为了要跟周先生陪罪,她已经跟老板丰哥额外支领八万块做公关,现在又……又捅出这么离谱的楼子来!他是嫌之前破坏的不够精彩吗?非要让她公司倒闭,她被扫地出门才甘心吗?
“不要愁眉苦脸的,我倒觉得这些钱花得有意义,你‘活’起来了。”他无法忍受她死气沉沉的模样。
“‘活’起来?”她声音全哑了。“你用吓我的方式恢复我的活力?”
“结果成功了。‘
她第一次想拿菜刀砍人,要是可以不被判刑入监的话,她真的会一刀砍死他!哈,想到办法了,她就写出剧,把他蹂躏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在写这部剧本之前,先要把今晚的住宿费给筹出来,免得被扭送警局,到时候一上社会版,那可精彩了。
“我打电话回去问问我爸,或许他的户头又莫名其妙地长出钞票来了。”她像缕游魂般拿起电话,拨通了,却没有人接听。
“你的处理方式真有趣。”她又把他逗得很开心。
“好笑吗?祝福你笑死。”
“跟你相处实在太有趣味了,你跟你父亲都是可爱宝贝。”夏炽走过去,很绅士地牵起她的柔荑,带她往浴室方向,轻柔地安抚著她。“烦恼明天再想,既然都住进来了,就好好享受这一夜。”
满腔愤懑就在他握住她手心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严格说来,他再度在对她“毛手毛脚”,然而他厚实又温软的掌心温度却透进她体内,暖和了她。
“我哪有心情享受?”口气不再冷沉沉。
“你可以的。”他轻推她进浴室。“好好欣赏台北夜景吧!”他关上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