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给你危言耸听的机会。”夏炽回道,眼神祇专注在左密幽的脸蛋上。
左密幽眼皮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夏炽,她乱了。唯一的念头是命令自己必须把他看个仔细,仔仔细细地确定他是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个意念强烈且清楚地根植于心间。
“有问题直接问我本人比较妥当。”柔和的磁嗓从夏炽的唇瓣间散出,他的视线也只和她交缠。
“才怪!这个家伙最会哄人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天花乱坠,你最好别相信他的说辞!呜——”夏彧的嘴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掌给强行捂住,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突然蹦出来的左九龙。老人家居然偷袭他,他是哪时候下楼来的?
“你这小子在搞破坏吗?气死我了!”左九龙不满地重重赏了他脑袋瓜子一拳。“你发癫啊?居然破坏我女儿和我的爱婿演出感人肺腑的重逢大戏,气死我也!你这小子哪根筋打结了?居然给我搞出这种乌龙事!哼,陪我练功去!不准你杵在这里,走!”
“呜……”他不从,破坏游戏还没玩尽兴哩!
“敢不走?好,看我施展拖狗神功,喝!”左九龙一使劲,架住他,硬是把他挟在手臂下。
夏彧怎地也挣脱不掉,硬是被力大无穷的左九龙给拖走。
“走……”
“呜……”
“走!”
吵嚷声渐渐散去,搅局者离开了现场,清晨的公园好宁静。
朝阳渐渐露出脸儿来,金光从云隙中洒下,铺落一地,为静凝气氛增添闪亮光彩,似是庆祝两人重逢的喜悦。
她的眼神从未自他脸上栘开过,夏炽的出现对她而言是种救赎,拯救她脱离了相思海,把她从猜疑恐惧中拉了出来。
只是她也很清楚,自己乍见他的反应过于激动,倘若夏炽有意藉机取笑她的话……她无力招架!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夏炽来到她面前,接续著她先前未完的话题。
喉头仿佛梗著什么,吞吐许久后,她才艰辛地发出声音来。
“我不想问了……我忙得很,工作都做不完了,哪有时间再去理会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为保住自尊、为防止被取笑,她撂完话后就挪开视线,不敢再去正视他的反应,不管自己颠三倒四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也好,忙碌一点脑袋才不会胡思乱想。”夏炽突然抓握住她的手心,将她扯入胸怀中。
“你做什么?”她吓一大跳。“放开我!你干么抱住我?这地方是公众场合,你抱著我做什么?”嘟嘟嚷嚷地对他抗议,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反抗行动。窝在他怀中,嗅著属于他的气息,感受著他温热的体温,再一次确定他是真实存在著。
夏炽将她圈得紧紧,说道:“我喜欢你的味道,便想抱住你。”
“什么味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你说清楚,我身上有著什么味道?”该不会嫌弃她身上有异味吧I:“一种讨我欢心的味道,一种思念我的味道!”
嗄?!
左密幽觉得喉咙梗塞得更严重,沙沙哑哑的声音几近不成调。“胡……胡说,我哪有思念你?我并没有思念你!我才没有思念你呢……”
“没有吗?那我就仔仔细细地再感觉一次。”拥住她纤腰的手臂束缚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底才甘心。
她无法呼吸了,封闭的心口猛地被凿开一个洞,囤积的感情再也锁不住地向外流泻,无法收回。
他对她的了解让她感动莫名,他竟然知晓她的思念。
他明白呵……一清二楚,他出乎意料之外的细腻让她心海一片翻腾。
只是、只是……“好好笑哦!黑社会大头目竟然满口文艺调,听来真有趣!”左密幽仍然和他“对峙”,傲气让她不想失败得太严重。
“我让你开心了?”他居然不以为意。“你笑吧,我允许你笑,偶尔我也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你一点新鲜、刺激的滋味尝尝,以免你抱怨我无趣。”
“你给我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我怕心脏负荷不了。”左密幽终究压抑不下探索的欲望,还是问了他。“你失踪的这段日子去做了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
“没什么,就杀了六个人、散了百亿美金的资产,导致两个国家政权轮替,并让K集团的三名老头气到中风送进加护病房急救而已。”
她瞠目结舌。“你在开玩笑吧?”
“不,不是玩笑。K集团正被我搅得天翻地覆,而与K集团联手的各方领袖也止在混乱中狼狈地做著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说不通。”她退出他的怀抱,惊骇地间:“你曾对我说过,你是K集团的幕后操纵者。既然你与K集团有著密切关系,那你怎么会去毁灭自己的财产?你的说法与先前的形容互相矛盾,到底哪个才是正确?”她又想到。“夏彧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直指K集团是个不良组织,它与媒体所形容的正面形象完全不符合,而你又说过你是K集团的幕后掌控者……我、我都糊涂了!K集团到底是什么机构组织?我搞不懂。而你又是什么立场?哪个才是真相?哪个才是事实?”
“夏彧对K集团的形容挺正确。”
“呃!”她傻住!
夏炽已经不在乎揭露真相,集团内部他已经破坏了百分之八十,威胁性已弱。
“你想听内情?”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