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惑看着南宫珏身上的衣物随着午后的微风轻轻飘动,整个人如同仙子一样站在众人面前,忍不住一笑,说她是才女,当真是不遑多让啊。
“再过几日便是诗会,按照惯例在京城先开一次小诗会就是为了不在外邦人面前丢人,也是为了要在各位大人面前展现自己。大家若有诗作大可在此展示。切磋一二,互为灵感。”
尉迟惑听南宫珏说两句话之后心思已经不在这吵闹的场所,大口啃着桂花糕,直愣愣望着天空,脑子里不断过滤蚩尤洗髓经。
不知是多久之后,突然听到有人说道:“有些人附庸风雅而来,却是一言不,不知道是自知文才不佳,还是根本就没胆子出口。”
尉迟惑从入定中清醒过来,这才现,天已微凉,一站已从午后站到入暮,皎洁的月牙儿挂在天际,与那尚未沉底的夕阳比起来是那么的柔美,就跟款款站在众臭男人中的南宫珏和杨无忧一样。
怎么现在才来挑衅呢?
尉迟惑看向林鸣的眼神微带责怪。就好像小姑娘的闺怨似的,看得林鸣一阵胆寒,深怕这位京城第一纨绔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那如果自己真被看上了,是从还不从呢?
也不知道尉迟惑对可怜的林鸣下了什么咒,让后者竟然有一瞬间想要回以一个带着秋波的媚眼。但还好没有,不然,前者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这位江南第一才子打成全炎黄国第一可怜之人。
尉迟惑早在参与其中便想好自己要念的诗,要说他的文采嘛,斗斗嘴还成,作诗怕是拿不出手的,所以,挑了一在天上时听过的便准备用。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天色不早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饭了,各位再会。”
也不等人反应,尉迟惑朝着南宫珏和杨无忧拱了拱手,洒脱地离场。
众人怔住。
这,绝对是好文采啊。而且这意境也不能比。所有人都想起自己刚才诗句中或多或少的无病呻吟。脸上微红,这红晕就好似少女怀春,当真和南宫珏的脸色有的比。
“太久没听这登徒子赋诗了,好好的文采生生地被那放荡的性子给毁了。”南宫珏轻声评价道。
一旁杨无忧睁大眼睛看着尉迟惑的背影直到听到南宫珏的声音才笑了出来:“姐姐这是被哪位才子迷了心神啊?”
“去你的。”南宫珏听到杨无忧的话伸出青葱玉指直直戳到后者的脑门上。八月正是秋意正浓时,微微泛凉的入暮之风带着几分秋意袭来,卷得南宫珏的裙摆飘荡起来。
“这迟暮当真可恶,自己不愿在诗会久留还故意引我们围攻他,留下这种诗句便拂袖而去,真是好算计。”陈大虎眯着眼睛看尉迟惑离开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不是第一次吃亏了,他能感觉出尉迟惑这是故技重施,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让人出了风头后跑了。
林鸣却是痴然站在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此子当真好文采,难怪如此傲气。”
陈大虎见自己的同盟这么快就被瓦解,那个生气啊,一咬牙,也直接离开了南宫家的后院,他一定要在诗会之前重新成立一个反迟暮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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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都去哪了?”尉迟惑一回家就被便宜爹叫去了书房,一进书房就听到了便宜爹的质问。
尉迟惑暗自唏嘘,迟夫人忙着调理身体,这便宜爹得了空就欺负自己,真是卑鄙。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是人家儿子,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半真半假掺着回答道:“回禀父亲大人,一早去的学堂,后被皇帝陛下叫入宫内,说要孩儿参加诗会,唯有诗会表现得好才给我一个参加普度会的机会。孩儿文笔生疏,诗词更是少有接触,故而跑去文人墨客聚集的醉仙楼一趟,可惜没有太多收获。后听闻南宫家正在召开小诗会,又腆着脸去参加,这会儿才回来。”
坐在书桌前的迟炼放下了手里的书,点点头道:“算你小子老实,没有骗老子。”
尉迟惑听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他眼尖,看到其身后的迟炼身边还有一根木棍呢。丫的,刚才若是有所隐瞒不是要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吗?
迟炼见尉迟惑脑门上的细汗,勾起了嘴角,很是得意,笑道:“好了,既然都坦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南宫家那丫头迟早是要过门的,虽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但若真要纳妾还是要正室同意才行,否则家无宁日。”
尉迟惑听得这话更是满头大汗,感情这便宜爹今天主要是为了自己跑去醉仙楼的事情在兴师问罪啊!真是要感谢那些个假正经的青年才俊诗会前有跑去醉仙楼切磋的习惯,否则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