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返回大帐,一夜无话。
第二天拂晓,五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大帐外,盛庸准备了五匹快马,马背上有干粮,水等物资,此去路途遥远,以备不时之需。
五人沿着长江南岸,一路往东,要绕过对面朱棣叛军的防守范围。
岔路口,五人在马背上抱拳告别,便策马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徐辉祖,黄观,王敬止北上渡过长江,前往淮安。朱允炆和李景隆往南,前往离长江南岸不远的城池镇江,他们要去那里召集兵马。
盛庸再次来到议和大营的时候,他准备的五匹快马已经不在了,盛庸并不奇怪,这是昨晚商量好的。
今日,盛庸的任务是安排庆成郡主过江议和。
过江的船只以及保护庆成郡主的护卫都已安排妥当,上午,庆成郡主用过早餐,便在盛庸的引领下,登船过江。
庆成郡主离开后,盛庸才放下心来。
“准备马匹,陪本将军去巡视”,盛庸一声令下,亲兵卫队跟着盛庸,沿着长江南岸西边疾驰而去。
昨夜和皇帝的对话,盛庸听得明明白白,皇上不信任他可以阻击叛军,本来是让他不战而退,保存实力,让他去执行现在徐辉祖执行的任务。
看了布防图,皇帝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并且告诫盛庸,往西二十公里处有问题,还有就是要严防他的部下被策反。
这是皇帝给盛庸提出的两个注意事项。
昨夜回到自己营帐的盛庸,辗转难眠,往西二十公里,的确是他布防的弱点,兵力有限,布防点不可能拉那么长。至于皇上说的他部下有人会被策反,盛庸把自己的所有部下都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有人有疑点。
偏偏皇帝交代,还不能大张旗鼓去查,这让盛庸有些犯难。
所以盛庸决定,先去浦子口往西二十公里处去打探一番情况,看看是不是如皇上所说,那里有问题。
半个时辰后,盛庸和他的亲兵卫队便到了一个长江南岸的一个小渔港,江上有渔船在打渔,也有渔船停靠在岸边,岸上还有补渔网的渔民。
现在离这里二十公里的地方在打仗,可是老百姓还要生活,还要吃饭。
难道是这里?盛庸仔细看了一下这里的局势,这里江面水流平缓,适合小渔船打渔,渔港很小,根本不适合大型船只靠岸,所以,朱棣的叛军在这里登岸,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昨夜皇帝说的是小股叛军,只有数百人的精锐。。。。。。
盛庸下了马,来到一个正在补渔网的老者身边。
老者早就看见了一队官兵,但没想到当官的居然朝他走过来了。
老者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抱拳作揖道:“这位军爷,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老丈不必拘礼,你忙你的,我就是和你打听点事情”
“军爷请问,小老儿知无不言”
“老丈,你就是这里的人吗?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军爷,小老儿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以打渔为生”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
“基本上不会去其他地方,年轻的时候去集市卖鱼,现在老了,跑不动了,儿子孙子们在跑,我也就是补补渔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么请问老丈,最近在这里可见到可疑人从这里上岸的?”
“可疑人?”,老者略作思考,便说道:“没有”
盛庸听了老者的回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是皇上说的地方?还是皇上的情报不准确?还是对面还没行动?
盛庸不敢大意,打仗可不是儿戏。盛庸又问道:“老丈,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