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什么新情况吗?&rdo;
&ldo;您好,卡若先生!&rdo;
梅格雷迎了上去,手揣在上衣兜里,嘴里衔着烟斗。对方背向着他,听到有人打招呼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把梅格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咕哝着说:
&ldo;是您啊,您上这儿来啦!&rdo;
他们背后有一块红色幕布,幕布的后面,乐队正在演奏。朝着寒冷的大街敞开着的门口,看门人正在来回踱步。这位卡若先生踌躇了一阵,考虑该不该脱下身上的大衣。
费尔南特不放心,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立即又缩了回去。
&ldo;咱们一起喝瓶酒吧?&rdo;
卡若终于下了决心,把大衣交给了衣帽间,眼睛注视着梅格雷。
&ldo;那好吧,要是您愿意的话。&rdo;梅格雷接受了邀请。
老板非常殷勤地给他们领座。这位刚来的人连酒单也不看便小声地说:
&ldo;来一瓶一九二六年的穆姆牌香按!&rdo;
他没有穿夜礼服,而穿了一套铁灰色的西服,这套衣服和梅格雷的那套衣服一样,裁剪得不大合身。他连脸也没刮,两腮上长满了青灰色的胡子。
&ldo;我还以为您已经退休了呢。&rdo;
&ldo;我也是这么以为的!&rdo;
这句话表面上看来并没有多大意义,可是卡若却皱了皱眉头,他作了个手势示意卖雪茄烟和纸烟的姑娘过来。费尔南特在柜台处睁大两只眼睛盯着他们,至于年轻的阿尔贝,即酒吧间老板,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上前来。
&ldo;抽一支雪茄吗?&rdo;
&ldo;谢谢。&rdo;梅格雷一边婉言拒绝,一边把烟斗里的烟灰掏空。
&ldo;您在巴黎要呆很久吗?&rdo;
&ldo;直到把杀死佩皮多的凶手捉拿归案。&rdo;
他们低声地交谈着。旁边有些穿着便礼服的顾客正在玩掷棉球和彩色纸带卷的游戏,萨克管演员穿梭在桌子之间,认真地吹奏着乐曲。
&ldo;是他们请您回来参加破案工作的吗?&rdo;
热尔曼-卡若长着一张长脸,脸色晦暗,粗浓的眉毛呈霉褐色。这是梅格雷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场所要想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说话慢条斯理,沉着镇静,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要窥测对方的反应。
&ldo;我是自己来的,没有人叫我来。&rdo;
&ldo;那您是出于自己的利益干这件事的-?&rdo;
&ldo;您说对了。&rdo;
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费尔南特思忖着,她的同伴一定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场合与卡若相识的。
&ldo;您是什么时候买下这家酒吧间的?&rdo;
&ldo;佛洛里阿?您弄错了。这是阿尔贝的。&rdo;
&ldo;就象以前是佩皮多的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