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男子;白净男子躬身上前;对秦罗衣说: “我家主人想看秦老板全本的《牡丹亭》!”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秦罗衣; “时间呢?会有人来通知你!就在吉祥戏院!最好的包厢!”那华服少年带上了墨镜;白净男子替他整理着衣服;他冲秦罗衣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大厅而去。秦罗衣忙问白净男子: “你家主人贵姓?”白净男子摆了摆手: “我家主人能来看您的戏;是您的福气!”转身急速的追着华服少年而去。银奴上前拍着秦罗衣的肩;在他的心里已经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了。因为在那华服少年还在襁褓中曾见过他一面。
送走客人;秦罗衣看着银票上的金额高出他以往给大人物唱堂会的好几倍。刚进来的陈霖海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票说: “哪家的贵公子;这么大手笔。”秦罗衣看向陈霖海身后的安叔;安叔也只是摇摇头。安叔想起了什么;上前来;递给秦罗衣一包东西说: “刚才那个绣娘留下的。说她先走了;您如果对戏服还有什么要求;派人去她家叫她就行了。”秦罗衣接过打开;里面是几个爱窝窝;已经有些冰冷了;秦罗衣拿了个带点的咬了一口;糖馅的。感觉一丝热流往心脏的方向流去。
站在一旁的银奴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参杂着些复杂的东西。
4。5 梦蝶(1)
一药店
隔得远远的;陈霖海就看见了正要进药店的赵大树;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大声的喊道: “大树!大树!”赵大树左脚刚跨进药店的门槛;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收住了另一只脚;转过身四周看了看。在人流中看到了边跑边喊自己的陈霖海。他伸出了手冲陈霖海招了招;等待着。陈霖海边喘气边问: “怎么?谁生病了吗? ”赵大树摇了摇头。陈霖海指了指赵大树手中的那包东西。赵大树说: “哦;这个?这个正是我要来药店的目的了。”陈霖海终于舒缓了; “什么东西?”他问。赵大树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抬脚进药店;陈霖海也跟着进了药店。
掌柜的一看见客人;连忙上前招呼。赵大树拿着那包东西对掌柜的说: “掌柜的;您帮忙看看这包东西是什么?”掌柜的伸手接过。打开拿出两块手掌那么大的东西;掌柜的闻了闻;说: “是鳄鱼肉干。” “鳄鱼肉干?!!”陈霖海疑惑的叫道。赵大树确定的问掌柜的: “您确定?!”掌柜的笑了笑: “连这个都不确定;那我这药店早就该关门了。”赵大树接着问: “这鳄鱼肉有什么功效吗?”掌柜的说: “鳄鱼的平均寿命高达150岁,远远超过以长寿著称的龟和鳖。它在水中可以暂停呼吸达半个时辰以上,是一种肺功能极强的动物。鳄鱼肉特别的鲜美; 《本草纲目》记载’鳄鱼肉至补益’。能补血、壮筋骨、驱湿邪。对哮喘、咳嗽、风湿病均有奇效。医学上称为动物黄金,其价格相当昂贵,一般人是很难买的起的。”陈霖海连忙上前仔细的看着那两块鳄鱼肉说: “动物黄金!哇;那这两块岂不很昂贵!”掌柜的点了点头。赵大树问: “来买这个的是不是都是熟客?”掌柜的说: “嗯;都是些熟客!” “治什么病的比较多?”陈霖海问。掌柜的说: “治哮喘的比较多。” “哮喘?”陈霖海说。掌柜的解释说:“哮喘是一种气道的慢性炎症性疾病,可引起反复发作的喘息,气促,胸闷和咳嗽等症状,多在夜间和清晨发作。症状时隐时现,可以持续几分钟或者几天,症状可轻可重,严重时可危及生命。”赵大树问: “那这哮喘会遗传吗?”掌柜的说: “哮喘有一定的遗传倾向,一个家族内有几个人患哮喘并不是怪事,但这种情况不常见。如果身为父母的您有哮喘,您的子女是否一定得哮喘呢?那也不一定。不过如果父母一方有哮喘,子女患哮喘的机会就很高。如果父母双方都患哮喘,那子女得哮喘的机会则更高。”赵大树点了点头一边听着掌柜的话;一边思考着什么?陈霖海用手拱了拱赵大树说: “说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大树还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对掌柜的说: “掌柜的;谢谢了!”说完从掌柜的手中接过鳄鱼肉包好;拱手再次谢谢掌柜的;拽着陈霖海走出药店。
4。6 梦蝶(2)
陈霖海不死心的缠着赵大树;要他说说这鳄鱼肉的缘由;赵大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说出这鳄鱼肉的来历。原来这包鳄鱼肉是在明湖春血案的死者李木龙的行李里发现的。他询问了一下死者生前住的那家客栈掌柜的;知道李木龙患有天生性的哮喘病;曾经吩咐过厨房帮其熬过这肉汤。陈霖海点了点头说: “这对明湖春的案子有什么帮助吗?”赵大树又只是笑了笑;陈霖海一看赵大树的笑;就知道这家伙还有下文说: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那另一枝呢?”
赵大树一听陈霖海这句话;笑脸马上一收: “你怎么知道还有另一枝?”
“哈哈哈哈!”陈霖海大笑说: “和你赵大树做兄弟又不是一天两天?!别装神秘和高深了;说吧。”
赵大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伸出左手在陈霖海肚子上就是一拳;疼的陈霖海抱着肚子半天不吭声。赵大树得意的笑着脸一收说: “这是听下文的代价!”转身往前走着,“想不想听;想听就赶紧跟上!”陈霖海快步跟上赵大树。
赵大树说: “昨儿个我打听了些事儿!”
陈霖海问: “什么事儿?和案子有关吗?”
赵大树白了他一眼: “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吗?我去栾盈云家附近的邻居那儿打听的。”
陈霖海说: “谁?”
赵大树说: “就是绣那两块秋海棠的锦帕的绣娘—栾盈云。”
陈霖海明白了过来;赵大树接着说: “原来栾盈云有个儿子。”
“有儿子很奇怪吗?”陈霖海反问道。
赵大树拍了拍陈霖海的头: “你还想不想听下文了?”
陈霖海双手在嘴边做了个打结状;示意自己不再插嘴。赵大树说: “栾盈云10年前是翠云楼的花魁娘子;后来从良了;没到半年就生了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栾盈云靠自己给人绣东西养活自己和孩子。可那孩子的身体不是很好;每个月栾盈云都得花上一笔钱给孩子买药;你猜她买得是什么药?”
陈霖海吱唔了半天;赵大树皱着眉看着他的怪样;陈霖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赵大树“哦!”的一声明白了过来;作势打开他嘴上的那个结;陈霖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 “鳄鱼肉!”赵大树笑着又往陈霖海的肚子上打了过去;陈霖海觉得他听这个下文的价钱有些过高了。
赵大树说: “你说的没错;栾盈云的儿子得的也是天生性哮喘。”
陈霖海说: “你怀疑栾盈云儿子的父亲就是明湖春的死者李木龙?!”
赵大树点了点头: “李木龙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孩子;他来北京要找的人就是栾盈云;十年前他们就相识甚至是相恋;那张旧一点的秋海棠锦帕可能是当年的定情之物。”
陈霖海点了点头说: “那那孩子该有十岁了!”
赵大树叹息道: “如果孩子还在是该十岁了!”
“那孩子不在了吗?”陈霖海问道。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 “一年前的冬天;孩子不小心掉到河里;如果是正常的孩子也许不会死;可是……”
陈霖海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悲哀;一个母亲独自艰难的抚养孩子;某一天孩子不在了;永远的离开了母亲;母亲的心该有多痛?他突然想见见这个母亲了。看看这个苦命的女子。
赵大树说: “起初我怀疑;凶手会不会是栾盈云;后来在她家发生的那一幕落水中毒之事。”
陈霖海插话道: “在他们之间有第三个人!?”
赵大树点了点头;陈霖海继续说: “明湖春血案是情杀!”
赵大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总觉得有什么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