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人挺多的。从这条线上查没有前进的路了。他再次来到窗口;心里想:
死者从后院进来;那凶手也可以从后院进来;如果后院当时没有人;他就成了一个成了个不存在的人;进来后上楼梯到二楼;那就得经过大厅;经过大厅就不可能是不存在的人了?不进大厅要直接进凶案现场;就得直接飞上来;或者爬上来。他探身看了看距离;就算爬上来也得大费周章。一定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他又迂回到走廊上;看着凶案房间两旁的房间门发呆;如果凶手就在这二楼呢?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直接进入就行了。杀人后回到他原来的房间;然后随着看热闹混在人群中再离开;是不会让人注意的。上回猜测是情杀;凶手是女人;美丽的女人一定会有人记住的;可如果是一般的呢?还有在栾盈云家是谁下的曼佗罗的毒呢?凶手熟知栾盈云和死者的事情。这个人会是谁?栾盈云有个十岁的儿子;她和死者的事十年前谁会最清楚?翠云楼的人!对!翠云楼!还有十年前发簪杀人的案子也发生在翠云楼!
他喃喃的念叨着: “翠云楼! 翠……云……楼!”
4。13 迷宫(2)
廖府别院
秦罗衣这一天都记挂着银奴;所以一下戏;就早早的回廖府别院了。一回来直接就往银奴的厢房而去;推开门;走近床榻;银奴均匀的呼吸着;香甜的睡着。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握着银奴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银奴。
“您也累了一天了;该浣洗浣洗了!”安叔在秦罗衣的耳边轻声的说。秦罗衣点了点头。放下银奴的手;帮他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开银奴的厢房。
初静拿了一本书;坐在了银奴的床头;守着银奴看着书。外面的寒风呼啸着,马上就是新年了。想必在新年到来之前;还得再下一场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初静依着床沿昏昏的睡着。在睡梦中她来到竹海;那是初晨的竹海;被晨雾弥漫着;她摸着身边的竹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在前方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漂浮着;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追上去看个究竟;不过自己的步伐不够快。她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了;那一直在她梦中萦绕的味道。
风把窗户给吹开了;也把初静给惊醒了;初静睁开眼;看着熟睡的银奴;才感觉自己不在竹海。她起身去关窗户;正要关上的时候;在不远处她看见了一个影子;一个白色的影子;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许自己的幻觉还没有散;再定眼一看;确实有个白色的影子在那黑夜的不远处。是谁?她感觉那个影子在逼视着她;会是梦游的海疏影吗?她提起灯笼;急速的出门寻着那个白色的影子而去。
“是海疏影吗?难道她又犯病了?”初静在心里揣测着。可是她总感觉这个白色的影子不像是以前遇上的那样。她追着那个白色的影子来到了荒园;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身后升起。她旋转着把手中的灯笼高高的举起;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寒夜的风在呼啸。
突然一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她被压翻在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另一个影子快速的寻着那个白影而去。初静挣扎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黑影说: “小姐您没事吧。”原来这个黑影是安叔;她连忙扶起安叔;却摸到了安叔手上黏黏糊糊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弥漫着她的全身;她开始颤抖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安叔不知道她怎么了;连忙问: “小姐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初静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口中发出恐惧的呻吟;另一个黑影回来了;连忙上前抱着她;原来是银奴;他紧紧的抱住初静;不停的安抚着;初静拽着银奴的手;指甲已经掐入他的皮肉中;可是银奴却感觉不到疼痛。安叔是第一次看见初静这样;被眼前的给惊得呆在一旁;都忘了自己手上的擦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静安静了下来;银奴用锦帕帮她擦去了粘在她手伤的血迹。安叔也舒了口气;提着灯笼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找到了一枚精致的头饰;沾着些血;那是擦伤安叔留下的。安叔拾起;仔细的看着;他惊声一叫;银奴抱着初静上前;在灯光下他看清了那枚头饰;他的心头一颤;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枚头饰了。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什么东西给包裹着;血腥的味道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最好的txt下载网
4。14 影灯
吉祥戏院
银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罗衣;都忘了一净大师让他三天后回潭柘寺换药的事了,未愈全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安叔手中拿着一包东西向银奴走来;那是一净大师让小沙弥送来的药;叮嘱让银奴一定换上。安叔走到银奴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银奴点了点头;拿着安叔给他的药往后台去。
戏台上排的是第十出《惊梦》;春香领着杜丽娘到后花园牡丹亭;满园的姹紫嫣红;让杜丽娘愁绪绵绵。台下的陈霖海今天一下课就来到了吉祥戏院;站在最前排看着台上的杜丽娘。
杜丽娘与春香沉静在满园春色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杜丽娘与春香舞袖拂扇翩翩起舞。戏台中央的大灯笼晃动了一下;陈霖海一句: “危险!”连忙翻上台;其它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灯笼已经垂直而下;陈霖海跃身推开秦罗衣;自己也跟着扑倒一边;大灯笼正好掉到了扮春香的身上;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陈霖海连忙脱外衣扑火;其它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火救人;安叔连忙跃上戏台;戏台上乱成一团。
正在换药的银奴听到混乱吵杂的声音;连忙冲到前台。火光尖叫声;还有那烧焦的气味。银奴的瞳孔渐渐的扩大;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嘶吼声;他像个野兽一样;往那火焰冲去;火终于扑灭了;银奴抱着被烧伤的人嘶吼着;满脸乌黑的秦罗衣看着眼前的银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银奴这样;她掰过银奴的脸看向自己;陈霖海从银奴手中接过烧伤的人和几个人抬下了戏台;叫喊着: “请大夫!请大夫!”
银奴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秦罗衣一把抱住他。
冲进来的廖老板看着一片狼藉的戏台;和戏台上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戏台不是前两天才整修过吗?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围在戏台的前面;廖老板问: “戏台是谁整修的?”
管事的胆颤惊心的说: “我都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检查过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管事的噗通一声跪下了;结结巴巴的说: “廖老板;我…我…我我该死!我…我…我不…不该…贪…贪杯…贪杯!”说着自己扇着自己的耳光。
底下其它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牡丹亭》就不能在园子里再演。”
“看吧;终于发生了!”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你们说;下一个会轮到谁?”
“你!你?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