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疗养院内所有火灾报警器在某个缺德不带冒烟的小队的人为操作下,同时扯着嗓子嘶喊起来,其间夹杂惊惶的人声:“着火啦救命啦,大家快跑啊!”
喊得略显夸张,但当下没人去质疑内容的真实性,个人理智在群体性的恐慌下实在很难发挥效用,人们一股脑儿地奔向消防通道。
往下奔是万万不能的,一旦出了大门就会被无情的子弹正中红心,只能往上奔。马不停蹄地奔上天台,发现天台上停着一架宛如救世主现世的绿色直升机!对生的渴求迫使这群走投无路的名流不管不顾地加入到抢夺直升机的行列中。
那架势单力薄的直升机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超载危机,最终它忍无可忍,鸣枪示警后便残忍地升到半空。
一位头戴护目镜手持狙击枪的士兵从舱门探出头,面露焦急,他显然是在等人。
但要等的人迟迟不来,反而冲上来一大堆疯狂叫嚷的蝗虫,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走开,都给老子滚!”
“带我们一起走吧,求求你了!”
“大家都是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士兵讥笑着,往下瞥了一眼那些乞求的嘴脸,眼里闪过厌恶,嗡嗡的螺旋桨噪音中,他冷漠地拿起对讲机:“我这里遇到一点小麻烦,天台现在一团乱,直升机停不了太久,找到元帅了吗?”
“找到了。”耳麦里立刻传来同伴的应答,“但临时出了点岔子,元帅他……”
剩下的半句士兵没听清,因为底下那些原是上层阶级的人士正抛弃颜面和优雅,用一切可捡拾到的东西砸向直升机。
一块碎玻璃刮过士兵的脸,他骂了一句很脏的话,往下吐了口唾沫,将直升机又升高了一些。
“元帅,我们得抓紧时间。”参加营救的一名士兵紧张地催促。
冷近却不为所动,拄着拐杖,往与原计划路线彻底相反的方向疾走。
“元帅!多停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
冷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他的身边簇拥着六位身经百战的救援者,在拐弯的瞬间,他们手中的枪已经点倒了前方几名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敌人。
一路畅行无阻地下至七楼,穿过一个又一个被玻璃隔绝的实验室,在一双双学术人的眼睛瞪视下,一行人来到走道尽头。
“B3发现目标人物。冷近在七楼!随行有六名武装人员!”
耳麦里忽然传来最新进展。
正在天台煽风点火的周岐立刻放下手中的临时活计。他想的没错,今晚的另一批不速之客有着跟他们一样的目标。
“拦住他。”周岐说,“另外,突击A组下去支援那群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同胞’,不管怎么说,今晚咱们是一船人。”
众德尔塔成员:说得好像刚刚阻碍他们直升机降落的人不是你。
那道该死的防弹金属门无论如何也破不开。
“元帅,曹崇业的外援到了,我们该走了。”那位年纪轻脸很白的小战士已经焦虑得瑟瑟发抖了。
“相信我。”冷近态度坚决,“我们要救的不是普通人,有了他,革命事业将如虎添翼。机会千载难逢,今晚必须带他一起走。所以现在,你只需要思考如何打开这扇门就行了。”
“可,可是……密码加指纹……”小战士满脸冷汗,一张脸更白了。
他们只会打仗,搞不来这种特务的工作,
这时,一道陌生的低沉的嗓音穿插进对话。
“嘿,我觉得你们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