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事了吗?”水奴抬起袖口轻轻替她擦去眼泪,而后看向一直站在阿元身后默不作声的殷暖,“五郎君,抱歉,婢子又让你担忧了。”
殷暖慌忙摇头,有些手忙脚乱的擦去没忍住的眼泪,“无妨,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水奴阿姊。”阿元终于还是没忍住,伏在她肩上哭道,“你别再让我们担心你了,呜呜……五郎君都急得好几天没休息了。”
“阿元。”殷暖忙止住她说下去,“你别这样压着,阿姊身上有伤。阿姊你先休息,吾去吩咐他们把热粥送上来。”
“五郎君这是害羞了。”阿元见殷暖匆匆而去,偷偷扭头对水奴打趣道。然而回头却见水奴看着殷暖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水奴阿姊?”
“恩?”
阿元退开一些,担忧的问道,“可是你身上的伤又疼了?”
“无妨,已经不疼的。”水奴回过神来,收回看向殷暖的视线,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水奴阿姊你放心。”阿元喋喋不休道,“苏疡医已经说了,他用的伤药都是极好的,你身上的伤一定不会留下印记的。”
水奴又笑了笑,“那多谢苏疡医费心。”
其实对于是否留有疤痕她倒不在意,不过她一介家僮,能得如此待遇想来都是殷暖的吩咐。总之,这个请她领了就是。
“水奴阿姊。”阿元给她端来热茶,等她伸手接过之后又期期艾艾的开口。
“恩。”水奴看向她,“怎么了?”
“对不起。”阿元满脸愧疚,“之前在私牢的时候我还差点误会你了。”
水奴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误会我了?”
阿元依旧一脸惭愧,“我以为你是真的背叛大娘了。”
其实当时听见水奴说隔墙有耳,被逼从那里离开之后,她是真的有些误会的,心里难过纠结了一番就想去找殷暖,不过后来还是选择相信水奴。因为忽然想到,若是水奴真的有什么法子能免受元氏的那些刑罚,那应该早就已经说了才是。而且私心里,她真的不觉得水奴会是那样的人。
好在后来证明,她当时选择相信是正确的。
“阿元。”水奴正色道,“你并没有误会什么,我都已经那样说了,你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正确的。”
“可是……”
水奴摇头,“没有什么可是,若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五郎君和大娘不利呢?这样情况若是再有下一次,阿元你不能考虑我是否有骗你的可能,而是要优先考虑五郎君和大娘的利益知道吗?”
“嗯。”阿元用力的点头,“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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