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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琪不解的接过,一看之下心里也多了几分心虚,惴惴不安的看向殷昕道:
“夫婿,你别在意,阿父他不过道听途说而已。”
信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马家家主有些不快的质问起,为什么殷家只闻殷暖之名,反倒是殷昕这个嫡子没有什么名声?
殷昕却懒得再听马思琪说话,直接甩手出了门。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他真的听得烦了。殷暖到底做了什么,所有人都要用他来和他相比较,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殷昕是多么的不如他殷暖。
一直出了舒玉楼,殷昕也不知道想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心里烦闷,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滚!”
“三郎君。”跟在他身后的家僮有些犹豫的道,“可是……”
后面的话终于在看见他的脸色之后吞了回去,而后无声的退下。
待稍微冷静的些的时候,殷昕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走到了司园。虽然心里恼恨殷暖,他却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他争论个高低,只是忽然很想看见水奴而已。
殷昕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稍有不顺的时候就会想要看见她,许是因为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神情从来都是淡淡的,眼睛里无悲无喜,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多了谄媚,也不会想着要把自己和其他人比较而多了失望。
其实这一点一直是自己最无奈的地方,可是却也是心里一直不能放下她的地方。脑海里一片混乱。殷昕正要继续往前走着,却在即将绕过一个假山时,假山后面忽然传来的说话让他怔住,瞬间清醒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一个郎君,难不成又要巴巴的去见一个婢女不成?
正要离开,假山后面传来的话语里提到的人名又让他停下脚步。
“水奴今天又留在大娘的屋里陪伴五郎君了吗?”
“是啊!大娘的病情一点好转也没有,可真是让人心焦呢?”
“大娘那么好的主人,五郎君劳累成那样也真是让人不忍。”
“不过还好,五郎君有水奴陪伴着,倒是精神许多。”
“恩恩。说起来。五郎君对水奴真的很不一般呢?”
“那是肯定的,五郎君从来都是称呼水奴做阿姊的,每次水奴离开的时候五郎君都很不舍得呢。”
“水奴那么能干,脾性又好。也生了一副好容貌。可惜就是身份低微。不然倒是和五郎君很般配。”
“那有什么的?之前表郎君不也没嫌弃水奴身份,打算带她离开吗?可是水奴最后却为了五郎君就留下了,而且我可还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大娘之前就曾说过。说是等五郎君年岁大些之后,就让他把水奴纳了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大娘屋里的婢女在门外不小心听见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