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虽然放浪,却也不笨,联想到穗映方才问她的那些问题,几乎立刻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袭来,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犹犹豫豫的问道:“婢子,不是很明白穗映阿姊的意思。”
穗映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就是让你用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换一个在五郎君身边伺候的机会。”
猜测被证实,容秀几乎立即开口道,“穗映阿姊,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穗映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且说你愿是不愿。”
“愿,我愿意。”容秀迫不及待的道,“别说是一个孩子,就算是其他的东西我也愿意。”更何况还是一个她本来就没打算要的孩子。
“行了,其他的你又能有什么?”穗映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之后别声张,且等我吩咐便是。”
之后穗映离开,容秀欢天喜地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想到以后可以伺候殷暖,她就止不住的兴奋,手不自觉的摸上肚子,之前还觉得厌恶,想着多了这么个东西,之后就不好再找他人行事了,不过现在好了,总算是又了一点利用的价值。
想到此处,她心里又有些懊悔,早知道可以伺候殷暖,就留着清白之身了。不过又想事都是两面的,如果那样只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至于穗映要用这个孩子做什么,那完全不是她会考虑的,她在来司园就被人贩买来买去,这些大家里的腌臜事早就看得透彻,故而能利用就行,其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自从之前殷暖说把自己屋里的婢女全部换了之后,虽然留下君璧阿元因田,但是君璧身体不好,他自然不舍她在外间睡不安慰,故而从未让她守夜过。而既然君璧没在。因田自然也是要留在她身边伺候的。而阿元从来都是宿在他的隔壁,她身手好,听力也好,便是有什么动静自然能即刻知道。
这天殷暖屋里伺候的也是一个奴仆。做事老实诚恳,又是在司园待了好几年的,身家底子都干净清白,并无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
而对于被安排到殷暖屋里照顾,他也很是受宠若惊。
天色已晚。殷暖正准备休息时,奴仆起身道:“五郎君,可要喝点水?”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只是夜里也看不出来。
天气闷热,殷暖的确觉得有些口渴,便点点头道:“有劳了。”
喝了水,奴仆又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躺下,而后自己回到外间,轻手轻脚的在坐榻上躺下歇息。
虽已入秋,天气倒比盛夏还闷热些。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殷暖只觉得身上也燥热起来,越来越难以入眠。
本来想让奴仆端些凉水来,只是想着对方应该已经入睡了,他又一向不愿意麻烦别人,若是自己起身,只怕还会吓着对方,便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是不曾想如此没过多久,身上越加的燥热起来,渐渐的到难以忍受的地步。甚至连头脑也昏沉起来,就连外间的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也听不明白。
殷暖掀开身上的薄被,下意识的就想伸手连轻薄的里衣一禀除去,不过最后心底还是有一些理智止住了这个动作。只是身上却越加的难以忍受起来。
隐隐约约的,殷暖知道自己怕是着了道了。他并非古板之人,虽洁身自好,却也看过些野闻杂书。更何况,自他开始在外经营商铺之时起,三教九流的人皆有接触。自然也曾听闻一些荤话,便连其中一种让人性起的药物也是知晓的。
脑海里再是迷糊,可是这瞬间的清明之后,殷暖便知晓只怕自己便是着了此道了个大概,心里恼火起来,他撑起身,开口想要唤人。然而就在这时,屏风后面绕过一个窈窕丰满的身影来。
殷暖脑袋里“轰”的一声,有些怔愣的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向自己走过来。对方穿着极为轻薄透明的衣衫,梳着垂环髻,而那张脸……殷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的,可是再次忍不住抬头看时,还是觉得那就是他的阿姊。
穗映走进来之前,心里一直紧张跳动得厉害,可是绕过屏风看见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殷暖之后,心里忽然又镇定下来。待看见对方满眼痴迷的看着自己时,心里忽然又有些遗憾,若他是清醒的,该有多好?
殷暖被眼前景色所惑,原本拼命挣扎出来的半分清明终于彻底散去,他有些痴迷的向对方伸出手去,嘴里低低唤了一声:
“阿姊!”
穗映闻言,伸出去的手一僵,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心里苦笑一下,自己刻意梳了这个发髻,不就是为了让事情更为顺利的进行不是吗?
“暖暖。”穗映刻意放低嗓音,学着她偶然听来的,水奴平日唤殷暖的口吻,而后把手搭在他伸来的手上。然后在床榻上坐下,微微凑近了殷暖一些。
果然,殷暖听见她的称呼之后,呼吸竟然急促了几分。他此时脑海里有些迷糊,不管看见什么都会和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身影重合起来,更何况穗映还特地做出水奴平日里的姿态。
穗映感受到他手上微微拉动的力道,立刻顺从的俯身爬在他早已经成长得宽阔有力的胸膛上。
殷暖只觉浑身燥热,故而感受到身上的凉意之后,下意识的更凑近了些,心里还有些微微的喜悦,手指轻抬,借着淡淡的月光扶上早在心里摇曳了不知多久的垂环。
穗映依旧顺从的随着他的动作改变自己的姿态,嘴里一直轻轻唤着平日里水奴对殷暖的称呼。心脏跳得厉害,她知道,那里面有害怕,害怕他清醒之后看着自己时厌恶的眼神;也有遗憾,遗憾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他看见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但更多的是,是满满的喜悦,就算之后万劫不复,她也心甘情愿了。
屋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些,穗映都有些不耐的自己褪下那薄薄的一层外衫,她也知道,殷暖此时只怕也已经忍耐到极点,可是他还是满眼怜爱的看着自己,或者说,是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
穗映虽然心急,却也有些不舍此夜这么快就过去,所以在殷暖终于把手移动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极为配合的把自己的脸放在他手心里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