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奴阿姊。”殷婴立即紧张的转向司马君璧的方向,只是视线已经没有了焦距。
“没事的。”司马君璧看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柔声安抚道,“阿婴,醒来就没事了。”
然她话音未落,殷婴已经陷入睡梦里。
司马君璧轻轻松了口气,而后拔下一根簪子狠狠的在手心里划了一下,锥心的刺疼传来,她闭上眼睛缓了缓,而后慢慢起身,把殷婴扶到里间的床榻上躺好,又把焦急在床榻边转来转去的印圆抱起放在他身边,而后把被褥给一人一兔盖好,方才挣扎着回到外间的坐榻上,依靠着坐榻的围屏躺下,平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她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知道了这青楼是个怎样的地方,就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这个地方常出现的各种的药物,她也暗中买通几个花娘了解过,甚至备下了相应的解药。
只是人能保持清醒却浑身无力,这便是那解药的副作用,同样都是任人施为的结果,某些方面来说解与不解一个样,真不知道当初研制这解药的人是何种恶趣味。
司马君璧也猜道,因为殷婴一直足不出门的缘故,青语院的人大概已经怀疑她这屋里是否只有她一个人,故而今日这药,只能是争对她的。
对方既然下了药,想必很快就会前来,到时候她和殷婴都浑身无力,断不是个好的现象。更何况还不知殷婴会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以便保持清醒的事情来,因此司马君璧干脆在喂他吃的解药里多加了一点迷药,让他直接陷入睡眠。
大袖下的手心里攥着方才殷婴的那把匕首,司马君璧轻轻呼出两口气,静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殷昕进来的时候,司马君璧正在坐榻上看着他,眼里有着意料之中的讽刺,只是出乎他意料的事,她的情况似乎还不错。
“你竟然没事?”
“算不上没事。至少现在本宫的情况算不上好。”看见来人是殷昕。司马君璧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便冷笑道,“柳大娘既然因为银钱再一次卖了本宫,这解药有什么后果你不是都已经清楚的吗?”
“不能动是吗?吃了解药?真没想到你连这种青楼里的手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对。不管在哪儿。水奴你似乎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知道她不能动。殷昕稍微松了口气,走到案几旁坐下。
“郎主是在讽刺本宫?”
“不是讽刺。”殷昕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心疼的道。“你放心,既然你现在遇见的是我,就没事了,以后跟我走,我会对你好的。”
“你是凭借什么来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司马君璧有些好笑,“所谓的‘好’是怎么解释的?正常人会在知晓对方身处泥潭之后,第一反应是乘人之危?”
“若不如此,你如何会从我?”殷昕有些不快,顿了顿凑近了些,捏起司马君璧的一缕发丝在鼻端嗅着,沉下嗓音道,“其实你吃了解药也好,我也不愿意在你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要了你。”
司马君璧面色更是惨白,手下动了动,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无,莫说伤人,便是自残也不能够。
“这是什么?”殷昕忽然动作迅速的抓住她的手,那过匕首道,“你是打算用这个东西对付我?”
司马君璧只冷冷的看着他,懒得再开口说话。
“不对。”殷昕视线在看见她手心里的血迹时颤了颤,“我怎么忘了,你从来都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他的手指从伤口上轻轻划过,司马君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