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叹了声,在心里想着以后断然不能再发生这般事,所幸,只是受了惊吓。
方吾秋那漂亮的眼睛里藏着薄雾,羞怯也无措,顿了几秒,呐呐说着:“楚哥,我想道歉的是,是在被白迅英下药以后,我我没有控制住,所以……缠着你,那是我的错。”
最后几个字压的格外低,轻缈无痕,像柳枝浮过水面那般,在楚骞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楚骞表情一滞,根本没有想到方吾秋,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来。
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尴尬慌张,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秋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着他将昨日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自己细细密密的流连,和落在他唇瓣的亲吻。
楚骞蓦地悸动,粗粗喘了几声,稳定心神。
他喉咙吞了吞,欺身过去,双手握住方吾秋的肩,瞳孔一深,沉声道:“秋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时候,冒犯你。秋秋,相信我。”
他说话时的语气很真挚,深深看着对方。
方吾秋敷衍地点了点头,别开眼睛,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日,他为什么要缠着楚骞呢,如果能忍住,应该是能忍住的吧……方吾秋自顾自想着,竟突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两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坐在地毯上的鱼子闫便立刻扭头看去。
鱼子闫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们进去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心里一噎,默默给两人递去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不喜地撇了撇嘴,看着秀秀气气的方吾秋,又瞪了瞪人高马大的楚骞,心里不免生了种好白菜被猪啃了的想法。
“师叔祖。”鱼子闫掸掸衣摆起身,扬眉唤道:“你最近有事吗,咱们可以回青瑜山了吧。”
……
青瑜山山清水秀,是现代社会少见的钟灵毓秀的好地方,鱼子闫看着楚骞站在旁边一直啰啰嗦嗦问他们为什么要去青瑜山,心里就怄气,烦不胜烦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真的是师叔祖?”楚骞倒是对方吾秋的备份很感兴趣。
鱼子闫无语凝噎:“那不然还是假的?家里长辈算的辈分怎么会有假。”
“原来如此噢。”楚骞背靠沙发,翘着腿,懒懒散散又清闲的样子好欠揍。
鱼子闫不太喜欢楚骞这人,尤其是经历了昨晚的那件事情后,更对楚骞生了股很深很深的怨念,他听着刚刚楚骞的话,眉弯一拧,扭头去看对方,结果就看到了这副贱兮兮的模样。
什么叫“原来如此噢”?
说话没头没尾,语气怪里怪气,听着怎么还有股讽刺的意思?鱼子闫用冷漠的目光剜了楚骞一眼,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
方吾秋是师叔祖,那,那楚骞要是和方吾秋成了,岂不是平白无故涨了自己好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