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墨缓缓起身,身旁的保镖跟随着他一同走出帐篷,径直走到车前,他面不改色的坐在后座靠窗位置上,内心顾然有一点紧绷。
而两个保镖坐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位上,他们此行一段路不需要带太多人容易博人眼球。
车子开始行驶在颠簸的石子铺好的道路上,苏言墨沉默的拉开了,放在膝盖大腿上的背包拉链,从中拿出了一瓶药。
副驾驶座上的黑衣男人,从车前的后视镜瞟了一眼,收回了视线,苏言墨他正打算服用时。
一道浑厚声音开口打断:“领头,蒋爷交代过了,您不能一直靠着药物的作用来缓解社交障碍,您手上的阿普唑仑可用于缓解患者焦虑症状,但作用不持久,且长期使用可导致依赖性。”
本打算瞒着人服药的苏言墨一怔,明白他话中意思,苏言墨先沉默了一下,黑衣男人也耐心等了一下,只听苏言墨轻声开口。
“……最后一次。”
黑衣男人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苏言墨,因直白视线看过来,苏言墨努力忍住机想要回避目光。
保持往常般不失礼貌的看着他,但最终无效,视线转移地看向男人副驾驶座。
男人觉得这样的队长有种未免猜不透,干脆的同意他这最后一次,一本正经的伸手说。
“领头,吃完这最后一次,给我。”
“……”
苏言墨沉默的垂下眼眸,不禁攥了攥手中的药,果断的倒了一颗白色药片,没有丝毫容易接近含入嘴里,又从身旁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但在嘴里又咽分成了三口。
接着他就老实果断的上交了,黑衣男人才收回了手,觉得四队长无条件接受,很容易被人拐和吃亏。
——
“这句话意味什么?”
南胜卫自个一个问题抛出,一旁叮当无法解答,佛教并不在他可知范围之内,就连白老夫也在一脸严肃地沉思。
在气氛变得沉浸前,神秘年轻人他忽然开口,又替人解惑:“即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既然是众缘所生,就是无自性的,就是空的。因缘不具备的时候,事物就消失了,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空”,这就是这句话的意思。”
“她一小姑娘有没有可能是翻译错了。”
队伍里有人难免小声质疑起提雅来,他们却没有明着说。
“一女的,不可能懂那么多,说不定她只是想博人眼球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
“仔细想想她不可能懂这些事,而且还有那么恰好的事,说不定是蒙的。”
叮当敏锐听到后方传来的对话,回头一记眼神冷冷的瞪了过去,队员们见状不敢吱一声,仿佛这眼神能够刀人。
只维持稍稍一瞬,叮当冷俊的脸上挂上几分温和,由如错觉,他含笑轻快般的开口,好像在说吃什么一样。
“是或者不是,你们没有资格议论,要想知道答案下去不就知道了。”
他的这句话,让他们人不敢再讲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错过什么事的南胜卫,将注意力放在当前。
神色稍缓,最后南胜卫说:“现在不是我们该停留时候,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
众人分别沉默,而之前前面的队员照做,手上依旧端着半自动步枪,行动缓慢地往下走去,决然的神色依旧不变。
走下了石阶一段路,他们才发觉渐渐往下而去变的跟山洞一样,只不过是一侧薄厚称匀的石壁上被开凿出,一个隐约可透的洞口墙窗。
在这种昏暗的视线范围,高义楚紧张的攥紧自己的衣角,脸上虽一脸平静,有人稍一碰他很可能会吓一跳。
前面的人突然间隐约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伸手示意停下,队员瞧见前面燃着的火光,照亮了底部一片范围,虽然是尸油提炼而成的燃油。
说明墓室可能已经近在眼前,他们还是小心为上所以放慢了脚步,直到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高义楚问了一个白痴般的问题,后边的人听了不由嗤笑更多的是讥讽,自己却毫无察觉,他的眼睛似乎带着期待。
“这怎么会有火,难不成有人在?”
小杨却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无奈解释说:“记好了,上面的之所以会有火燃烧,自然就是像长明灯原理一样,要么提取鲛人油,鲛油是一种海里的鱼类,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尸油了。”
“尸,尸油?!”
高义楚他神色先一怔仿佛如遭雷击,结巴着重复开口,身上不禁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他双手搓搓自己手臂炸起来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