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帆看着他的脸,“我从来不花别人的钱!我就算是拉不到风投,养十个你这样的也绰绰有余。所以,别再自作聪明了,赚到的钱就自己攒起来,为你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
小狼狗看着自家金主爸爸,哎,傲娇的不是一点点呢。
看来傲娇哥哥是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包养了,那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把他骗到手领回家呢?好烦恼。。
……
傲娇哥哥早上吃着早饭听着歌,可他的对手却没这份闲心了。
各个汽车公司与高校的研究团队在事先的资料调研中,开始逐渐发现了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该领域的论文寥寥无几,但是这个领域的专利如汗牛充栋一般,保护内容十分繁复,林林总总,从新材料的合成方法,合成技术,甚至检测技术,分析技术,甚至到新能源的控制技术,软件的设计构思,全部被十分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专利不同于论文,需要有十分严密的理论及实验支持,具有可重复性,而申请专利只需提供相应的设计思路,具体内容全部保密,而且一旦获权后,任何人只要采用了专利内的设计构思或方案,就可能构成侵权。
中原钟总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底下的人,声音都有点破音了,“多少个?”
“十……十七万个。”下属脸色难看。
钟总一把把手里的文件摔出去!“你怎么早干嘛去了?十七万个!这尼玛都申请了我们玩儿什么?怎么现在才说?”
“这个新技术本来就是Super实验室率先发现的,根据专利检索的资料显示,三年前他们就已经完成了重点突破,这些年一直在完善,起码储备了两代升级产品……我们……我们早没发现。”下属哆哆嗦嗦。
中原老总气的浑身发抖,“一群废物!侵权那我还研究个屁。”根据目前国家法律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未经授权如果使用了人家的技术,就算赚了钱也是白干。
“钟总,其实我们只是跟高校合作,以科学研究和实验目的,非生产经营目的使用或者研究,不构成侵权,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
钟总气的破口大骂,“我这是个企业,要赚钱养家的,不盈利我研究这些做什么?以为我是慈善机构吗?”
“但是其实封帆的Super公司投入了那么多钱,六年也没赚过一分钱。”下属小声的提醒。
钟总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封家人都跟猴一样精,他能吃亏?是六年没赚钱,他都垄断了他怕个屁!”
“钟总,可是我们的合作协议已经签了,为了跟其他企业抢京市大学的两个教授,第一批研究费用两千万已经打过去了,如果要是这时候终止协议,怕是对企业的名誉有非常大的损失。”
钟总咬牙啪的一拍桌子,脸黑成了碳:狗日的封家人,一样的阴险狡诈!
跟钟总一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企业还有很多,舆论开始逐渐转向,速度犹如翻脸一般,中原集团拉不下老脸,但是有其他的公司愿意抢占这个稳赚不赔的生意的先机,封帆的电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好意思,王总,投资意向书我已经看到了,但是目前Super公司的第一轮融资已经结束,并没有开放增投,不过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支持,接下来第二轮融资开始的时候,我们会通知贵公司,期待到时候还能接到您的投资意向书。”
封帆挂掉电话,旁边的覃韩带着安全帽看着封帆,“封总,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这些投资,根据……我们……目前的工程进度,其实……现在……现在手里预算根本不够,如果……如果有更多的融资……我们……。”
封帆看着手里的施工图纸,“这个王总就是个切切实实的机会主义者,假借投资人的名义,派人进驻,获得我这里的核心信息,然后复制改进他的车厂,我当然不能让他得利。我们现在是创业初期,就像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处男一样,稍有不慎,很容易遇到渣男,被人占了便宜。”封帆说完看了覃韩一眼。
覃韩:说小处男就说小处男,你看我干嘛?
“现在这个时候能见风使舵的机构和投资人,都不是些善茬,你仔细看看那些投资意向条款就可以清楚,他们提出允诺的诸多资源和好处,都是有代价的,一些隐藏条款会卡的我们很难受。我们一旦同意,很有可能会从创业者沦为打工仔,对公司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我宁愿日子过的紧巴一点,也不能失去公司未来的很多可能性,我们是找投资,而不是找干爹。”封帆一边查看着图纸一边跟旁边的覃韩解释。
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和一个大嗓门,“你们两个,小结巴!往旁边站站,没看这施工呢?不要命了?”
覃韩气红了脸拉着封帆往边上走了,那个大嗓门又指挥着别人,“说你们呢!给我小心一点,这是机器,不是破烂!都给我轻拿轻放,敢弄坏一个螺丝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覃韩气鼓鼓的:“你……你看这种……这种人。”
封帆抬头看向旁边光着膀子带着安全帽冲过去指挥的陈家乐,淡淡解释道,“创业初期,不能什么钱都要,只有拿到合适的钱,才能帮助公司沿着我们设计的方向在资本的催化下快速的发展。虽然我们现在只拉到了陈家乐这一家投资,但是,这个投资的质量远远超过现在的每一家,有些人嘛,看着是……挺不着调又不靠谱,但是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只有身经百战的渣男才会面面俱到,小处男尤其容易上这样的当,我们要选个踏实听话能干实事的。”
覃韩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家乐,他哪里听话踏实能干实事了?
“他一上来……就……就抢了我总指挥的……位置……,根本不……不听话。”覃韩憋屈的诉苦。
封帆淡淡,“现在这个工程谁是总指挥谁是前锋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一个虚名而已,况且,你以为你来干这件事情会容易吗?这个百年老厂的工人,真的会那么听话?听你这个外来和尚念经?适时放权并许以对方好处,才能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