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那并非夜郎自大,而是她确确实实有这样的能力办到!
萧梦离赢得天胜赌坊一事当天下午就传入宇文敖耳中。初听到时,宇文敖狠狠吃了一惊。他不敢相信单凭萧梦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能够赢回当地恶霸赵新知的赌坊,还把赵新知吓得屁滚尿流,匆匆逃命去也。这个女人莫非是再世花木兰不成?!
听完花非雾的“现场转播”,宇文敖在惊叹之余更多的是赞赏。他欣赏萧梦离的胆色,更欣赏她的才智。最初是他错看了她!他不得不承认,萧梦离比他想象中更加厉害!
接手天胜赌坊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整赌坊。名字就不改了。说来萧梦离还是挺喜欢“天胜”这个名字的。赌坊里的家丁重新换了一批,负责看赌坊的打手全部从追风寨中调出;各赌桌的开牌者,则由萧梦离亲自重新培训;而赌坊里的牌具,也全部换了新颜,还增设了麻将和纸牌这两样古代人从未见过的赌具。
增设了麻将和纸牌后,当即吸引了不少好赌者。由于唯恐人数过多而造成赌坊拥挤,萧梦离向前来赌博者派放号码牌。众人按照号码牌入内。此举一出,方圆百里内众多好赌者闻风而至,不惜通宵排队只为了一尝新鲜。
而麻将和纸牌的实际娱乐价值也深深吸引了好赌者,众人传唱,争相仿效,一时之间,麻将和纸牌风迷整个博采行业。
萧梦离是个聪明人,哪里能够容忍生意外流。她首先在天胜赌坊内的所有麻将和纸牌上做上特殊的标志——一朵象征她的紫色曼陀罗。然后,她命赌坊的打手严查潜入赌坊偷学者,一但发现,断其一指以示惩戒。
萧梦离在赌坊附近购买了所私塾,开设麻将纸牌学习班,收取高昂的学费,传授麻将和纸牌的制作方法和赌技。凡毕业者皆可获得天胜赌坊纪念版麻将纸牌一份。
有不知死活者潜入天胜赌坊窃秘,被萧梦离的火眼金睛发现,留下了惨痛的教训。他们哀号着,哭爹喊娘,却撼动不了萧梦离的铁石心肠。萧梦离深知,商场如战场,对商业间谍,绝对不能估息,否则,付出重大代价的就是自己!
萧梦离的铁血作风,一时间惊吓了不少胆小如鼠之辈,大家宁可乖乖地付银两求学,也不敢再偷偷摸摸潜入天胜赌坊。对于乖乖求学者,萧梦离不吝赐教,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她是个讲究商业道德之人,收人钱财,就得替人办实事,绝对不能够偷工减料。而且,她深信一点,翻版的永远比不上正版的受人欢迎!
萧梦离亦正亦邪的作风一时之间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有说她好的,有说她冷血的,褒扁皆有,大家意见不一。但大家无一不认同,萧梦离是继轩辕梦之后又一个商业传奇,她在博采业的行业巨头地位,在轩辕王朝中已经无人能够撼动。
当年繁华怅梦离 喜怒不由他人愁(四更)
在天胜赌坊第三十七家分店开张后,萧梦离收购了绥县一家快倒闭的镖行——威远镖行。她对行镖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她把镖行交给花非雾和宇文敖管理。说起来做山贼其实跟镖行还是有些渊源的,宇文敖管理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再加上萧梦离三不五时提出来的绝妙高招,镖行生意越做越红火,开始在绥县以及整个江南地区扬名。
萧梦离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以狠辣著称。因为青平山是往来西南与西北,往来天机国与轩辕王朝的重要商业要道,她竟然想出除了威远镖行的镖外其余镖行的镖一率不得经过青平山过境的馊主意。所有送上山的金银财宝和拜帖请柬一概不收,只要一有其他镖行的镖队行经青平山,立刻派人下山抢劫。只劫镖,不杀人。一时之间,青平山下风声鹤戾,众镖行因畏惧追风寨而不敢接近,更不敢接必须行经青平山的镖。于是乎,所有的镖都落到威远镖局头上,威远镖局想不发财也难!
“哈哈哈哈哈哈——”
华灯初上,举寨同庆。天胜赌坊第五十四家分店开张,威远镖局第二十七间分店开张,让追风寨的弟兄们乐开了花,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红嗵嗵的喜气,举着酒杯的手共同齐声欢呼,
“追风寨万岁——大当家万岁——二当家万岁——三当家万岁——”
萧梦离与宇文敖、花非雾举杯相视而笑。因为萧梦离的出色表现,宇文敖破格升萧梦离为追风寨的三当家,萧梦离顺水推舟认宇文敖和花非雾为义兄,宇文敖大笑着应允,三人刹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妹。
酒席间,众兄弟兴奋地大叫大笑大跳,酒杯碰撞声,淫言秽语声不绝于耳。萧梦离坐于侧席端着酒杯一脸庸懒,闲闲品着水酒,美丽的脸庞没有丝毫酒醉的痕迹。
接受完众兄弟的敬酒,回头看见萧梦离安静地坐在那里。宇文敖端着酒杯向她走来,举杯与她相碰。
萧梦离微笑着喝下宇文敖的敬酒,懒懒靠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众兄弟欢闹。宇文敖饮下杯中烈酒后环顾四周不见夜歌踪影,遂问:“怎么一个人?夜歌呢?”
“歌儿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我没让他来。”萧梦离回答,同时为宇文敖斟满酒杯。
宇文敖举杯一饮而尽,萧梦离又为他斟满。宇文敖刚想搭话,一只白皙的手搭上宇文敖的肩膀,一张白净绯红的脸蛋出现在宇文敖身侧,嘴里吐气如兰,“敖……梦离……原来你们躲在这里……躲在这里喝酒……”
“花非雾,你醉了。”宇文敖扶住花非雾摇摇晃晃的身子,道,眼底掠过一丝无奈。
“我没醉……没醉……我开心……喝——喝——咱们继续喝——”花非雾醉眼朦胧,抓住宇文敖的酒杯,就想往自己口里灌。
宇文敖连忙拦下花非雾,大掌轻轻一抬将他抱起,无奈道:“你醉了,我送你回房!”说罢,他大踏步走出喧闹的宴会大厅。
萧梦离轻轻晃动着杯中水酒,注视着杯中腥红色液体,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寨里的众兄弟们喧闹着,狂歌着,一直喝到圆月中天,横七竖八醉倒了一地,仍不舍得散去。
萧梦离醉意微熏的站起来,绕过众人,缓缓步出。
柔和的月华如薄纱般轻轻铺满大地,微凉的夜风一吹,草木微动摇曳生姿。
夜风清凉,吹散颊边一缕燥热。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甩了甩如丝长发,胀晕的头脑微微的清醒了些。环顾这个她呆了将近半年的地方,萧梦离苦笑,回不去了吗?已经回不去了吗?
怜儿,我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