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饶有趣味地笑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这是仇千立默许的游戏,那么,她就陪南宫幻雪玩上一玩!
……
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加入到死亡游戏当中。
秦蔚晴紧紧握住浪淘沙鲜血淋漓的大掌,看见父亲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他心如刀绞,“爹——为什么——”他不解询问,“为什么仇千立要这样折磨你——你为什么——”
浪淘沙轻轻摇头,浑身如同被马车砚过,酸痛肿胀,四肢冰冷麻木,早已失去知觉。“蔚晴……是父亲连累了你啊……”看见儿子如此苍白憔悴,浪淘沙心痛如麻。无论自己遭受怎样的折磨,都比不上儿子的痛一分。
萧梦离从怀中掏出风怜情为她准备的一堆小瓷瓶,从里面掏出几个专门治疗外伤止血消肿的良药,递给秦蔚晴。看见萧梦离的亲近,秦蔚晴略略有些回避。在看见萧梦离掌心中的一堆小瓶子之后,他犹豫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蔚晴对她神态之淡漠疏离就如同陌生人,萧梦离不禁有些心痛,咬住下唇,垂下眼帘,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觉察到儿子与萧梦离之间的古怪气氛,浪淘沙不禁担忧地看着儿子,关心地问:“蔚晴,你跟梦离……你们怎么了?”
秦蔚晴微微怔忡,刻意回避父亲的话题。他拔开一个红色瓷瓶的盖子,打开闻了闻,认得这是止血良药,倒出一些洒在浪淘沙手掌的伤口上。一股火辣辣的麻痛酸胀袭卷全身,浪淘沙吃痛,下意识缩了缩手掌,新涌出的鲜血将白色的药粉洗去。
又倒出一些药粉,还没有完全覆盖伤口便被新流出的血洗去。秦蔚晴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裴月涛见状摇了摇头,实在看不过眼,他说:“还是我来吧!”
裴月涛先封了浪淘沙伤口的穴道,熟练地将长衫的衫摆撕成一条一条的长布条,然后将药粉洒在布条上,再将洒了药粉的位置贴上伤口,布条两端往后一缠,紧紧包扎。看见裴月涛熟练的动作,萧梦离不禁好奇,“裴月涛,你以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吗?”
“跟沐霖学的。”裴月涛简而言之,一语带过。
风沐霖啊……天下第一妙手神医风无心的徒弟,自然有回那么三两道板斧,裴月涛总跟风沐霖在一起学会了也不奇怪……
话又说回来啊……风怜情也是风无心的徒弟呢,总跟风怜情在一起的她怎么就没有学会风怜情的那些本事呢……
萧梦离不禁惭愧。
看着裴月涛熟练地包扎伤口,浪淘沙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痕让秦蔚晴红了眼睛,“爹——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跟仇千立究竟有何仇怨?
“怎么,你没有告诉秦蔚晴?”羽君诧异看了浪淘沙一眼,奇怪问。
浪淘沙摇头,心疼地看着儿子,抬手欲抚摸,却在看见被包成像粽子似的手掌后停住动作。长叹一声,他说:“陈年往事,不想再提。”
羽君看向脸色苍白一脸惑色的秦蔚晴,似笑非笑,“陈年往事……对于你来说或许是陈年往事,对于某人来说,恐怕并不这样想!”
“是我错了……”如果早些告诉儿子,让儿子多少有个提防,那么,或许……
唉……
是他错了……
“爹——”
不解浪淘沙和羽君在那里打什么哑谜,秦蔚晴激动地问:“爹,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什么陈年往事?爹,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既然浪淘沙不愿意告诉你,那么就由我告诉你好了。”羽君看了神色痛苦的浪淘沙一眼,对秦蔚晴说,“你我本是同族,论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什么?”秦蔚晴诧异瞪着羽君,满心惊讶,“什么同族?什么姐姐?你怎么会是我的姐姐?”
羽君直视秦蔚晴,认真告诉他,“秦蔚晴,我这样告诉你吧,我是不是人类!”
“什么?!”
如同一声惊雷炸响晴天,秦蔚晴吃惊瞪大眼睛,诧异注视着羽君,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羽君的话。
她说她不是人类——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秦蔚晴诧异了,就连雨落扬和裴月涛也是一脸莫名,除了既知真相的萧梦离、裴沐瞳和酒千盏,以及痴痴傻傻的玄胤枫。
“我不是人类,而是狐族——千年灵狐。”
千年灵狐?什么千年灵狐?千年灵狐……
众人面面相视,皆感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