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转头看了看马背上挂着的,然后拧着眉头问,“那谁做?”
九殿下哼了声,“本殿天潢贵胄,是能做这种事的人吗?”
对,殿下是皇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肯定不能做!
等等……雾濛濛总算反应过来,她指了指自己,然后心虚的道,“殿下,我也不太会啊。”
叫她在灶房里做吃食,那是可以的,但是这荒郊野外的,什么都没有,她能做出来才怪!
九殿下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会煲鸡汤么?”
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说,鸡汤都会,为何旁得不会?敢欺瞒本殿试试?
雾濛濛欲哭无泪,她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
好在九殿下寻了处靠近清溪的地方停下,他将马背上的獐子和野鸡扔到雾濛濛面前,理所当然的道,“獐子肉嫩,本殿吃獐子。”
雾濛濛看了看自个空无一物的手,又瞧了瞧马背上还挂着殿下的剑,她几步过去,就去拽。
哪知殿下一把按住剑,冷测测的问道,“你干什么?”
雾濛濛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的道,“给獐子开膛破肚啊。”
九殿下气结,“你敢拿本殿的佩剑去戳獐子,本殿先将你开膛破肚了!”
雾濛濛傻眼了,她也恼了,“是殿下说要吃獐子的,莫不是要连毛皮一起生啃不成?”
九殿下回头,皱起眉头看了看那獐子,脏兮兮的,果然是应该先开膛破肚。
对这种自个理亏的事,九殿下素来是不会承认的,他从软靴里摸出把匕扔给雾濛濛,还责怪她道,“出门连匕都不带,小哑儿,你怎处处没用?”
雾濛濛简直想拿着匕就扑上去咬死他,不过,她还有理智尚在。
故而理都不理他,直接提着獐子到清溪边,磕磕绊绊地给獐子剥皮开膛。
这种事,她从前没做过,不过想来和杀鱼差不多,加之那匕锋利,是以雾濛濛即便力气小,也开膛的很顺利。
她将獐子里头的内脏全部挖出来不要,末了皮也圈剥了,脑袋砍掉,四肢砍掉,只留了身子备用。
可当她提着清洗干净的獐子满头大汗地回来,就见九殿下大爷一样地靠在马边闭目养神。
她气不打一处来,又认命地去找干柴禾。
这大爷的,活该她伺候他不成?
她心有怨念,可又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压根做不到威武不能屈啊,她不仅屈了,还屈的特快,简直丢中华老祖宗的脸!
小小的人,抱了一打干柴火来,雾濛濛却是犯难了,没法生火啊!
她望着九殿下,不带希望的问,“殿下,带了火折子了吗?”
九殿下长眉一挑,施施然睁开眼,“那是什么东西?”
雾濛濛抓狂了,她过去,一脚将干柴踹的到处都是,然后吼道,“我不干了,什么都没有,你这混蛋就等着啃生肉吧!”
此话一落,林间万籁寂静,九殿下缓缓看过来,凉飕飕地朝雾濛濛露出个冷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