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可是我在府衙那边打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消息。”徐远山话音刚落,另外一位国字脸的中年汉子突然开口道。
“哦?”
徐远山轻咦了一声,看向了他,问道:“什么消息?”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汉子认真说道:“据说,当时有一位五境上品的修炼强者前往刺杀那位名为顾长安的少年,结果那位名为顾长安的少年啥事没有,反而那位五境上品的修炼强者却被人给杀了,而且是一剑封喉。”
这位国字脸中年汉子所说的这个消息徐远山也略有所知,他微讽地笑了笑,道:“这很好解释,因为当时那位庞荣也在现场,定是玄天宗暗中保护他的那位顶尖修炼强者出手杀死了那位五境上品的修炼强者,也只有玄天宗那样的宗师级势力才会有那样的大手笔。”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汉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击毙命,杀死一位五境上品的修炼强者,对方至少也是破了六境的本命强者,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本命强者。”
他看着徐远山,皱了皱眉,说道:“那位名为庞荣的少年,作为玄天宗的内门弟子,身份虽然非同一般,但是对于玄天宗本身来说,他终究只是一个内门弟子而已,玄天宗何以动用那样的大人物去护他?”
徐远山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也从侧面反应那位庞荣与一般的玄天宗内门弟子不一样。”
“还有,我刚刚说过了,那位庞荣是从外门弟子直接晋级为内门弟子的,并未经过玄天宗的传统考核,所以我才让你们几个千万不要去碰他,以免惹祸上身。”
“明白了,七爷。”在场几位中年汉子同时点点头,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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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气缭绕。
顾长安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一直往山上走,小道两边的荒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就像刚刚下过一场小雪一般。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面色略显苍白,目光却异常深邃、威严的中年男子,该男子看上去四十五岁左右,正是已经基本康复的平虏卫千户左艮良。
经历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攀爬,他们俩终于停在了一座名为“一清寺”的寺院门前。
或许是时间太早了一些,寺院门口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俩之外,只有一名身穿灰白色僧服的青年小僧正在清扫落叶。
一清寺依山而建,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寺院,门前钟楼雄伟壮观,具有大唐时期的建筑风格,两扇厚重的木门布满了铜钉,院子里正对大门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槐,此时已经叶落枝秃,只有苍劲有力的树身向世人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寺院的后面依山而上是一条极为陡峭的石梯路,长长的石阶好像一条褶皱蜿蜒的绸带一直向上延伸,渐渐隐匿于缭绕的云雾之中。
一清寺并不是大同镇规模最大的寺院,却是最为有名。
它的有名并不是因为这座寺院本身,而是因为这座寺院住着好几位佛法造诣高深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