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说,“好不好看,有必要问我吗?”
“我……”池雨初顿住,“我不是自恋!”
这明明是身为明星该有的自觉,要时刻向外人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行行行,当我没说。”
盛熠敷衍。
“你明天上班吗?”
池雨初问。
“我哪天不上班了?”
盛熠扫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了,游手好闲的打手和混混吗?”
“对不起哦……”池雨初说。
他把散落在被子上的书页和铅笔一一收拾好,送回了书房,再小跑着回来。
“那我们睡觉吧。”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自己躺了进去,“明天我也要打工。”
他还得回剧组,接着演他的美强惨。
卧室的灯光暗了下去,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盛熠有点失眠,深秋的天气不热,被子也不算厚,但他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燥热。
今天的房间里多了一股柠檬和奶糖的香味,他确定这是池雨初身上的,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甜甜的,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鼻尖。
“你闻起来很幼稚。”
盛熠出声。
池雨初没答,他侧躺着,显然已经睡着了,他绵软的黑发乖顺地垂着,脸颊压着枕头,被子拉得很高,遮住了小半张脸,盛熠借着微弱的夜灯灯光,忽然发现池雨初左眼睑下有一颗很小的泪痣,这泪痣的位置生得正好,如果落泪,确实很有破碎感。
盛熠忽然就想起,上周在车内吻池雨初时,嘴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
他烦躁地踢开了点被子,抬手关掉了小夜灯。
第二天早晨,第七个闹钟响起的时候,池雨初在盛熠即将杀人的目光里手忙脚乱地冲出了卧室,慌张地洗漱换衣服,直接跃过门边的鞋架,冲出了门。
“早啊。”
来接他的车上,陈沉很淡定,“给你豆浆。”
“完了。”
池雨初哭丧着脸,“我老公肯定想揍我了。”
“咦,你老公不是出差吗?”
经纪人问,“这是连夜赶回来了?”
“嗯。”
池雨初抱着豆浆点头,“回来了。”
“也没把你怎么样嘛。”
陈沉说,“你还有力气出门。”
“你……!”
池雨初移开目光,“我也没那么不堪一击。”
陈沉的嘲笑很大声。
“你等下再笑。”
池雨初举着手机示意,“我要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