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远江又不傻,他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今天祖芸锦的表现,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情况,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异常。
不过他觉得现在还远没有到需要为此专门去了解对方的程度。
一方面是因为刚刚对钟默做过一次背调,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另一方面则是祖远江认为女儿现在的异常表现是因为她刚正式步入社会,第一次接触到钟默这个看起来比较优秀的年轻人,所以有可能只是因为她现在还识人不多,等时间长了,接触到更多优秀的年轻人自然就不会觉得钟默有多特别了。
但是黄安容可不管那么多,执意要打听钟默的情况,祖远江无奈之下也只得把他知道的说了一遍。
“都29了啊!比芸芸大了将近10岁,年龄有点大了,不过西业大学研究生毕业,学历倒也不差,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家里长辈好不好相处?”
“你要不要干脆去给他们算个八字得了?”祖远江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自己这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八卦了。
这都不是什么八字没一撇的事,而是根本都没落笔,她就已经想到对方家长身上去了,这要是真有点什么动静,她估计连外孙或外孙女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第二天中午,祖芸锦等钟默来办公室喝茶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生日宴的事。
钟默这才知道祖芸锦要到这个月底才正式满20岁,不由得感叹道:“天才就是不一样啊!这班都上了一个月了竟然还没成年,祖董这是有雇佣童工的嫌疑啊!”
祖芸锦嗔道:“你这个法盲,16岁就不算童工了好么?别打岔,快帮我想想应该怎么选才对?”
对于这种事钟默还真是没啥经验,“你这可真是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普通人家从来没有这种烦恼,小屁孩过生日不算,我们那成年人第一次正经做寿至少都是50岁了。”
“像你们这还要办个成年生日宴的我都只在电视上见过,不对呀,话说这不应该是18岁就要办的么?”
祖芸锦总不能说因为他们家是以法定结婚年龄来算的吧?只好说道:“那时候我在国外读书,没时间,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建议。”
“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钟默嘟嘟囔囔道。
其实他知道的类似宴会并不少,只不过他习惯了隐身于幕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他不怎么喜欢太过正式的场合,尤其是吃饭,最得意的还是小馆子、路边摊、大排档这些地方,所以还从没亲自参加过这种一听就正儿八经的宴会。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种宴会无非就是一个以生日宴为名举办的商务聚餐,其实没几个成年人真正关心生日这码事。
此时被祖芸锦再三追问,只好说道:“这个事其实也没什么难决断的,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自然是全都要。”
祖芸锦不解道:“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如果办大型生日宴的话,芸总是准备办午宴还是晚宴?不可能一天之内连办两场吧?”
“当然是只办一场,正常来说都是晚宴。”
“其实午宴还是晚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办一场不是么?如果是晚宴的话,那午饭还是要吃的吧?”
“如果你很在意只和至亲好友过生日这件事的话,完全可以将这个小范围的聚会放在午餐的时候进行,开开心心的过一个不带任何商业目的的生日。”
“等到晚宴时就把它当作你工作的一部分,以搞事业的态度去对待,相信以芸总的聪慧肯定可以完美的搞定这场商务宴请。”
祖芸锦眼前一亮,对啊!谁也没规定生日那天只能办一场生日宴的?中午是私宴,晚上是公事,这么简单的事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也不怪祖芸锦没想到,其实哪个正经人一天搞两次生日聚会的?这纯粹是钟默用自己家乡的习俗在应付她的询问。
在钟默的老家,所说的做寿都是在生日当天吃午饭,但是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家里的至亲会先吃一顿预备餐。
他这也是被祖芸锦问急了,就干脆把这个习俗改了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