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三枚奔雷钻贯穿寸丰厚的圆桌面,力道消失了。
“呃……呃……呃”冲出的两个人影,脚下大乱,在原地踉跄打旋。
变化太快,所有的变化似在同一瞬间发生。
三妖神急抢而入,看到两个打旋的人,哀叫一声砰然摔倒,作临死的挣扎。
两人之一是阴雷使者花重光,印堂嵌入一只小酒杯,另一只在咽喉碎成状片嵌入。
另一人的胸口心室要害,也嵌入一只小酒杯。
门后右侧,被剑贯胸的人仍在扭动。
李平平站在后侧的有桌后,右手仍扶住桌面。
地上,炭火散了一地,酒菜也碎杯盘也散了一地,嵌火被食物浇的怪味仍在。
三枚力道已失的奔雷钻,在李平平的腰间反震,跌下在他脚下,桌上的三个经寸破洞清晰可见。
“老……天爷……”花神惊骇地叫:“你……你居……居然在……在同一刹那间,把……这三宇内顶尖的高手一起毙了,这……怎么可能?”
“姐,死尸可不是假的吧?”木神倒抽了一口凉气:“李……李兄,你到底是……是人是鬼?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怎样进……进来的。”
“青天白日,我……我决不可能眼花,你……你练成了地行仙,是吗?”
“少废话,赶快拾夺,务必在他们大援赶到之前离开,愈快愈好。”
李平平无解释,急急催促。
“我去收拾。”石神急急奔入室内。
“好……好可怕的暗器。”花神拾起一枚奔雷钻掂了掂重量:“四丈内势如奔雷,禅功罡气一声即破,无坚不摧……”
“假使他不是对我有戒心,加入党羽中向咱们围攻,咱们四个人,最少也有两个去见阎王。”
这家伙一生中,所发射的雷钻从没落空。
李平平也有点毛骨悚然:“面对面拼搏,我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李兄,你怎么知道他在屋内埋伏。”
“凭常识和经验。”他简要地说:“斗心机,他差了那一分半分。”
“我慢慢地移动,等于是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压力与时具增,我已经胜了一步。再加上你们的合作,淬然反击,我又胜了第二步,十分侥幸,下不为例。”
“还有下次!”
“我的意思是,没有冒险的必要。”他笑笑说:“只要咱们退走,他就会出来追逐的,犯得着冒险闯他的埋伏吗?这种笨事找不会再做了,象我这种人,决不许犯任何丝毫错误,今天我却明知故犯,能幸胜也是天意吧!
“是为了我们而宁愿冒险吗?”花神情不自禁疾迷地偎入他怀中。
假使他领三女退走,阴雷使者必定出而追逐,那么,他也许不会受伤,三女如何?死两个或三个都死?花神说中了他的心意。
“快走吧?不然就为不及了。”他不作答复,温情地轻拍怀中的花神肩背:“你们必须尽快逃离京都,远走高飞愈快愈好。”
“你呢?
“先一起走。”
出朝阳门越朝日坛,进入东郊,就算有人追来,也追之不及了。
石神在前面领路,除了走路的姿态和身材之外,四人的外观已难辨男女了。
三女不再穿引人注目的白狐裘,四人都穿了羊皮大祆,风帽掩住面目,冒着罡风急走。
穿走小径,到达一座小农庄,绕至庄侧,拉开一座粮仓的大门,四人钻入闭上的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