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走午门,胆大包天。
黑夜中看三大殿,真象看到三座山。
从保和殿左的中左门大踏步南行,劈面碰上值卫闻警加强巡逻的八名上值军。
“哎呀……是人是鬼?”第一名军官惊叫,总算没吓昏头,钻一声军刀出鞘。
“杰杰杰……”他闪电似的冲进,双掌一分,披风飘扬,八名禁军象被狂风所到,摔倒连滚带爬逃命,刀枪丢了一地。
“大仙饶…·命……”最先爬起来的人,干脆跪下叩拜,抬头看到淡影飞逝,只看清一张股俄的鬼面孔而已。
叫声引起各地警卫的戒心,前面中和殿禁军到处奔跑。
中和殿是皇帝早朝时休息的地方,另有侍卫值宿,带了金吾卫十名甲士,汹涌而出。
狂风卷到,披风挥舞是风似狂够,侍卫与甲土只看到朦胧的鬼影,听到隐隐风雷,浑雄的狂风连人刮起飞掷,一冲错鬼影便消失了。
鬼怪瞬息出没,怎能发警号抓鬼怪?
这些人胆都快吓破了,摔伤的人鬼叫连天,连拾刀枪事都忘了,躲在丹樨的石栏下缩成一团发抖。
他还不想走,意犹未尽,飞越左翼门,直超太和殿东的体仁阁,冲上高与天齐的太和殿第一道丹樨。
太和殿也就是所谓的金銮殿,大得令人目眩,殿基已有两丈高,再往上拔高十一丈。
外面,三层丹樨,第一层有二十一级,二三两层九级,从第一级至殿项,形容为一座山,不算离谱。
整座殿十一间五进,金色的殿项,金色的门,金色的窗;数人合抱的雕龙巨柱……白天阳光一照,气象万千慑人心魄。
有幸到里面坐上雕龙宝座,拍拍巨大白御案,盯着阶间陈列的十八座巨型宝鼎,接受文武百官朝拜…·,那滋味,想想就令人发疯,难怪天下每一个英雄好汉,都想爬上宝座君临天下。
他真想冲进金驾殿,跳上雕龙宝座大喊大叫,人化狂风,从一层层白玉栏杆向上飞跃。
金色的大殿门是闭上的,两侧不如有多少金吾卫的甲士,慌乱地在上面第三层丹豚广场列阵。
这些甲士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狂风鬼影扫过第三层好汉正面的龙樨,从侧方糊糊涂涂涌来的一队甲土,只感到风雷乍起,罡风象龙卷风,狂叫声中纷纷摔倒,各种长兵刃前斧瓜锤掉落在白石地上,响声震耳,乱成一团。
“有鬼……怪……”有人狂叫。
狂风斜掠而上,甲土还没将阵列受,一队传卫已从两边超越。
“何方妖孽……哎……”侍卫首领刚拼命向隐约扑来的怪影,伸刀沉叱以稳定同伴的惊恐情绪,披风已挟风雷而至。
啪一声腿部挨了一台,身躯斜飞而起,砰一声摔出两大外。
没有人能看清是人,前后的人只看一个吓人的鬼面孔,和看到奇怪的扭曲形影,与受到狂风的袭击,听到可怖的风雷声,再有人大叫鬼怪,便断定是鬼怪了,怎敢鼓起勇气细察求证?”
唯一的正确行动,就是逃命。
总算有一个精明勇敢的人,感觉出是被布帛一类物体击中震飞的。
“是人,刺客、拦住他……”这位传卫狼狈地爬起拼命大叫。
殿门外终于有人指挥,勉强列阵。
另一群侍卫,也从两侧绕出冒死向下冲。
他已经有点真气不继,无法保持来去如风的速度,既不能伤人杀人,拖下去必定耗尽真力脱身不易了。
“没有福气坐龙座了。”他想。
就算他能冲抵殿门,也不可能撞毁金门进入。
他发出奇异的怪啸,人化流光,在怪啸刺耳中撤走,淡淡形影飘忽隐没。
午门也就是俗称的五风楼,九间城楼三座门,不可能飞越,何况城楼已经有禁卫军出现。
向左一绕,到了最外侧的角楼,沿登城石级奔上,钻出城头。
前面堞口人影长身而起,打扮也象鬼怪。
“是我……”女性的嗓音十分耳熟。
他本来会迅扑上的,百忙中侧扭急旋消去冲势,也将以披风拂出的劲道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