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被他刺破心事?,眸底袭上羞惭,指甲不自觉的用力掐入掌心。
旁侧烛光映入她眸底,仿佛两簇小火苗正在熊熊燃烧,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也仿佛被这抹红染红了?。她不躲不避的缓缓从小榻上起身,点头:“是,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后,我会和?婆母道明一切,届时,若兄长要这个孩子,可以把孩子抱走亲自教养,若不愿认他,我可以和?婆母说是和?旁的男人所生,绝不会污长兄的名声。”
果然如此?。
如若不然,她怎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
苏会脸上露出今夜以来第一个笑来。
他人本就生的俊眉,儒雅端正,故而?总给人种如沐春风之?感,可此?刻脸上笑意却不达眼底,冷若寒霜,他语气轻慢反问:“如此?说来,你夫君这般对你,你不但不恨他,还要为他产子,甘愿使他后继有人?”
说是圣母也不为过?了?。
丁若溪被他脸上讥笑刺痛,指尖蜷缩了?下。
若有一丁点机会她当然不愿再替苏慕凉产子,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苏慕凉一母同胞的亲哥,若她这个外人在他跟前稍微露出一点不利于苏慕凉,或者是苏家的言行举止,恐怕苏会便不会再帮她。
故而?,丁若溪并没否认,她忍着?心头涌上来的恶心感,深吸口气轻声承认:
“我全家都曾受过?我夫君的恩惠,纵然他对不起我在先,但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亦不愿看他为了?子嗣的事?受辱,至于这个孩子,权当我还他昔日恩情。”
她语气顿了?下,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掩住眸底所有情绪:“我不想再欠他。”
苏会闻言脸上轻慢的神色顿消,盯着?她的眼神比刚才好冰冷数倍,似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屋中空气仿佛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凝固住,只余他低沉有节奏的呼吸声。
丁若溪不知他为何用这种眼神看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可一想到?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脱身的办法,便强行鼓起勇气,抬起眼和?他对视。
然,刚触到?他的目光,男人忽然抬脚朝她走过?来,沉稳的脚步声踩在地上,咚咚震响。
每一脚都仿佛踩到?了?她心尖上。
丁若溪心若擂鼓,指甲将掌心扣出道道血痕,犹不自觉,只紧张的盯着?他。
男人在她跟前站定,烛光将他身影拉的高大无比,如小山般将她娇。小的身影悉数笼住。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如逗弄小动物般用大拇指不断摩挲她的唇,却并不急着?一尝香泽,而?是玩味的盯着?她的脸,其意昭昭。
丁若溪猜到?他的意图,他在等她主动。
迭丽的小脸因?这个认知羞燥的更显绯红,杏眸如浮光流动,娇柔妩媚的紧。
她迟疑着?缓缓抬起脚尖,伸出双臂将男人的头拉下来,忍着?浑身战栗,尾音上扬,酥媚的如一把小钩子在他耳边轻问:“今晚,要留下来吗?”
既是试探,也是主动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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