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显得更加冷漠了。
虞煜垂下头,露出他头顶圆圆的发旋。
墨晖蹙了蹙眉头,竟然发现新长出来的发根竟然带着淡淡的金色。
但很快,虞煜抬起头,那浅金的发色一跃而过。
他慢吞吞地从墨晖的手臂下挤进来,身体侧抵住了门。
虞煜抬起脸,满眼真诚:“其实更重要的是……今天我一定要来跟哥哥道歉的。”
“道歉?”墨晖退后一步,双手环胸,垂眸,语气冷静:“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错。”
切,要是不认为我有错,能冷成这个样子?
虞煜腹诽道。
简直就像是二月的寒风在雪原上呼啸,简直要把他冻成冰渣了。
但虞煜一贯很会讨巧。
看到墨晖神色松动,他忙趁机溜进房门,还用后背帮他把门也带上了。
“有错的有错的。”
虞煜狠狠点着脑袋,他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不应该擅自离开您身边,还不跟您提前报备的。”
“更不应该不和您发个消息……您该不会一直在担心我吧?”
“没有。”墨晖嗤笑一声,否认道。
他觉得自己对虞煜生气着实也没有什么道理。
不过是捡回来的一个小可怜罢了。
他和虞煜也没有什么关系,哪里需要向他报备行踪?
倒是自己,没来由地担心不说,第二天一早甚至去执法队里开通了虹膜查看定位的权限。
结果人家好端端待在财政大臣府呢。
为此他还联络了斯特雷,让那个家伙吓了一大跳,反而开始关注自己府里新进的小仆人。
“放心吧。”斯特雷跟他汇报说:“我的小弟弟西泽和他关系好着呢!两个oga形影不离,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他曾经在想,会不会虞煜遇到了什么困难。
或者,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结果这小家伙却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短短五天,两个少爷都熟稔地很。
所以说是他想多了。
就算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也有自己的生存哲理。
比如现在,一对着他撒娇卖乖,他好像又有点心软了。
“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虞煜一边把药箱里的绷带和药剂、药粉拿出来,一边弱弱解释:“这边的活儿太多了,我一时间回不去。”
墨晖把刚才脱到一半的衬衫扣子解开:“据我所知,特内森大人承袭了伯爵爵位,府邸里的侍者一直招的都特别多。”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这里的活儿根本没有多到虞煜说的没时间离开的程度。
虞煜:“……”确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