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讥讽的说道:“陈帅,你可要点脸吧!想当年不过是半块橡皮一根铅笔头的恩惠,我已经付了五百万了还填不满你的欲壑?
好啊,既然你执意想跟我掰扯恩义,我想咱俩在这里说不算数,不如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梅林区,让鲍城书记帮忙评评理。
如果鲍书记说,我林衍需要因为小时候的鸡毛蒜皮买单一辈子,你放心,别说是两百万,两千万我也眼睛不眨的给你。”
这句话,算是点在了陈帅的命门上!
陈帅最在乎的,一是地位,而是钱财。
好容易从吴珺那里纠缠到帮助,提拔了个副科级干部。
好容易从林衍哪里勒索到恩义,唾手可得五百万,却悲哀的只是过路的财神,沾沾手就被姐妹花尽数洗劫。
现在没了钱,陈帅唯一的指望,就是仕途通顺,等到他能够掌控一个局委或者一个乡镇、街道办事处的时候,就能够从工作中获取好处,东山再起了。
林衍一旦把陈帅的所做所行暴露给鲍书记,就等于把他的生路都给断绝掉了,他怎么敢冒这个风险!
在林衍冰冷的眼神逼视下,陈帅不甘心的松开了林衍的手臂,竭斯底里的说道:“林衍,你真要逼我走绝路吗?我索性都告诉你吧,我他妈拿了你的钱,却被一对贱女人盯上了,玩仙人跳把我弄了个磬静不说,还逼我写了两百万欠条,如果不还他们,我迟早也是个死!既然你见死不救,你可别怪我狗急跳墙了!”
林衍鄙夷的说道:“仙人跳也得你先上钩才行,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被骗了也是活该,想死也罢,狗急跳墙也罢,与我何干!”
看林衍说完就倨傲的走了,陈帅满脸的绝望。
他从事发之后,就跑来林衍家的小区蹲守,大早晨看到林爸出来锻炼,舔着脸去询问林衍的下落。
林爸不知道陈帅变质了,告诉他林衍去南平了,估计今天会回来,还邀请陈帅去家里吃早餐。
陈帅再不要脸,也不敢在林衍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进林家的门,否则等待他的惩罚他恐怕无法承受,很识相的拒绝了,假装离开,其实藏在附近。
在这里蹲点守了半夜半天,等来的却是林衍油盐不进的拒绝,陈帅的绝望达到了顶点,想追过去纠缠,又怕林衍真横下心跟鲍书记说,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林衍走进单元楼洞,半晌才悻悻离开了。
中午,吴珺的病房里,坐着一对一摸一样水灵的姐妹花,两个人正在一人一句,带着邀功叙述对陈帅的计谋,三个女人时不时笑的花枝乱颤。
因为三个人太过畅快,那叙述活灵活现,都沉浸在省里的喜悦中无法自拔,谁都没留意到,这套间结构的病房外间里,有个秀美的杂工正拿着消毒液喷壶在喷洒,把她们的谈论全部听在耳朵里,并不停地撇嘴。
吴珺听完,神清气爽的说道:“小美,小丽,这次你俩干得好!陈帅那个小人卑鄙无耻,就该让他美梦惊醒,打回原形回归穷光蛋!
只是,林衍明知道陈帅欺辱我到如此地步,却还给陈帅五百万巨款供他挥霍,这显然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他林衍不是有钱吗?好啊,能给陈帅五百万,就能继续给陈帅提供资金胡作非为,你俩这几天追陈帅追的紧一些,我倒要看看,这对铁哥们儿的情意,还有没有两百万的含金量!”
罗美一脸讥讽的说道:“哎呀吴部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来之前张勇给陈帅打电话催讨,那逼哭唧唧的说他已经找过林衍了,可惜这次林衍没那么好说话了,一毛钱都没给他,他求张勇宽限宽限,再慢慢想法子呢。”
吴珺冷笑道:“看,这就是所谓的友谊!我还以为,林衍有多慷慨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罗丽跃跃欲试的说道:“吴部长,要不要我出马试一试?陈帅那张欠条上,债权人是我,担保人是林衍,我找他也是师出有名的。”
吴珺满脸恶毒的畅快说道:“可以,你去试试咱们林书记的金刚钻是不是真锋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