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傅砚之的授意还是怎样?
送一下她而已,不需要做到这样私密。
楼雨霁气鼓鼓想着,懒懒坐着,伸伸长腿。
在想傅砚之以前有过类似情况?
所以司机很上道,轻车熟路。
傅砚之扯了扯薄唇,漫不经心:“嗯,然后?”
还要什么然后,被误会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楼雨霁心想。
“一点时间没见,楼小姐听不出我的声音?裴卿望同你生活二十多年,你也能认错?”
楼雨霁愣住:“你!”
“傅砚之你怪我!”
傅砚之眼角眉梢散发散漫,冷峻的脸轻松很多,忍不住失笑。
她好像总是这样。
找不到反驳的时候,便急急忙忙、委委屈屈质问,是不是要怪她。
小朋友心性,某些方面格外的天真。
“没有。”他说得违心。
“你就是怪我,怪我不小心打电话给你。”
傅砚之淡笑道:“没有那么多不小心,没有那么多巧合,世界上更多还是处心积虑,人心险恶。”
比如他。
如果世交的小辈深夜call他,傅砚之只会把消息告知他们的兄长或者长姐,或者家里管家佣人。
他没有那么大善心给人当司机负责接送。
当然,其他小辈也不敢拿这种小事麻烦他。
只有楼雨霁,肆无忌惮。
甚至过来之后,还会愣愣跟他说,不应该来,不准他来。
楼雨霁怔住:“我对你处心积虑?”
傅砚之抬眸,薄唇温和吐出两个字:“不是。”
处心积虑的人是他。
男人低沉声音带着安抚。
“张叔不会误会我跟你的关系,北城夜里同样热闹,担心影响你休息,帘子和隔板升起更安静。”
就算误会,也不会是现在。
傅砚之淡然想着,成熟沉稳的脸看不出情绪,一派温润气息。
楼雨霁猛地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