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看了一眼田里的老农夫,走到了汀子成身旁,和他说了些什么。
“真的吗?有用吗?”
“应该有。”
“你为什么不去?”
“声音没你大。”
汀子成狐疑地看了一眼契阔,半信半疑地再次对着田里喊道:“大爷,有人偷玉米!”
“什么!”
随着底下一声有力的回应,一个玉米猝不及防地向着汀子成的方向砸去。
“我去!”
汀子成根本来不及躲,只感觉自己被旁边的人轻轻一带,便躲过了那个玉米的袭击。
底下一个皮肤黝黑,手拿玉米,背带箩筐,头盖草帽的老公公怒目圆睁地看着上方。
看着这位老公公的年龄应该不小了,有些发白的头发零散地与额上留下的汗水黏在了一起,背有些微躬,可即便如此,在他的身上也可以看到无限的活力。
眼看着手里的另一个玉米又要飞来,汀子成赶忙喊道:“误会啊!我不是偷玉米的。”
那老公公一看面前的小伙子细胳膊细腿,身上也没有任何作案工具,便把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汀子成后怕地大呼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突然旁边一声轻笑传入了耳朵。
汀子成一转身,他这才发现契阔此时还是两只手扶着他的姿势,他们两个人此时离的极近!
契阔笑着看着前方,转身的一瞬间,汀子成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对方盛满笑意的眼眸。
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甚至忘了躲避。
也忘记了刚刚准备要质问的话语。
直到对方也看向了他,汀子成突然就如一只受惊了的小猫,从契阔的身前跳了出去,跳的时候头在慌乱中还磕到了对方的鼻子。
契阔皱了一下眉,捂着鼻子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明明被磕的是他而对方的脸却红了一片。
“你没事吧?”,契阔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你你……”
“嗯?”
只见汀子成半天也说不出啥话来,此时田地里的的老公公却正好开口喊道:“娃子,有啥子事吗?”
汀子成立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转到了身后和老公公说道:“有!”
他飞速地逃离了现场,奔向了不远处通向下方田地的小路。
契阔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痛的鼻子,慢慢地跟了过去。
“你们想要用我的小推车?”
“嗯嗯。”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今天的活儿还莫干完呢。”老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玉米地。
“我得把这些搞回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