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看见契阔的那一瞬间,准备好的一切措辞不攻自破。
他原本一直的想法是,能救汀子成只有契阔,可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
是能救契阔的只有汀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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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将一杯带着些药草的清水递给了契阔,在契阔本能地拒绝之前毫不留情地说道:“救人之前至少让自己配去救人。”
契阔愣了愣,他没在抗拒,沉默地接过了顾慎手中的水杯。
田翼无奈地叹了口气:“汀子成现在有李国主和林小姐合力看着,总比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看着有用吧?”
自从刚刚田翼和顾慎把契阔从汀子成身旁拉走之后,他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一举一动都那么得呆滞。
闻言,契阔的眼眸微微一动,沉默地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手心原本握着的东西刺入血肉,涣散的眼眸彻底聚焦。
他抬起头看向了身前的二人:“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田翼愣了愣,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听林小姐说,子成中的毒是那家人流传的祖方。”
契阔点了点头。
田翼:“如果是这样话,那其实正好与我们此行的目的对上了。”
闻言,契阔问道:“你们是来寻找祖方的?可,为何是在青囊?”
田翼:“对,我们是来找祖方的,是当年存活的联系人告诉我们在青囊。”
几乎是在田翼刚出口的那一瞬间,契阔便立马想到了什么:“承曦之约的联系人?”
田翼点了点头:“对,当年的五个国家都选出了一人做为了维系彼此联系的联系人,而又因为这些人是在群众之间找出来的,所以当年背后的主使并没有找到他们,他们便侥幸活了下去。
“我们国家的那个联系之人在你们走了没多久之后便主动找上了我的父亲,告诉他,汀子成的母亲当年做了一个保护机制。”
“她提出将每个国家民间的一大部分祖方做为残留转移到其他国家,在我父亲的那个年代,古籍虽然遗失得十分严重,可民间手艺并没有遭到很大的摧残,而我们国家便是转移到青囊来了。”
田翼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回想起了出发前父亲说得话,他父亲叮嘱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之所以让他来去做,也是因为他平常散漫惯了,而正是因此,才不会引人注目。
随着他一字一句说完,父亲告诫他的最后一句话也重新回荡在了脑海中,“此事万不可告诉承曦国的人,一个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