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钧座之理直气壮者,以为编遣讨伐皆奉党之议决案而行,外间之不直钧座者,以为指定过半数以上之三全大会,非国民党之三全大会,乃钧座之三全大会。编遣讨伐,无异于钧座一人之命令也。党国危乱实肇于此,亡羊补牢,尚犹有术。愿钧座察焉。并乞赐复为祷。阎锡敬印。”
关于礼让一说,阎锡山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不知不觉被蒋介石逮到了孙中山和袁世凯身上,这对他的论点可是一点好处没有的,于是,阎锡山对于蒋介石责问的孙中山礼让袁世凯意思只是一笔带过。
而是在电文的最后,阎锡山寄出了他的法宝,指出蒋介石自以为得到法理认同的三全大会实际上是非法的。三全大会共有代表晰人,而经蒋介石控制的中央组织部直接指定的就有引人,由蒋介石亲自圈定的有;互人,纯粹选出者只乃人,还不到全部代表的五分之一。这样的大会当然代表不了国民党,也不可能是合法的。
蒋介石必须维护三全大会的合法性,才能确定自身法统,由于阎锡山一再在这个蒋介石很理亏的问题上纠缠不休,蒋介石无奈,又在2月出日害日复电阎锡山,谓:
“指派圈定,第一次金国代表大会实创其例,第二次代表大会亦师其志,三全大会代表产安之方法,系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会议所议决。指派所圈定之代表,亦均提出常务会议,经众公决。兄乃谓三全大会,集中之三全大会,因谓编遣讨伐,亦无异于中一人之命令,非特厚诬中个人,且厚诬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与党员全体矣
虽然这些指定圈定的人选都是蒋介石指定的亲蒋派人士,可是蒋介石可不能轻易的承认,那样他的合法性可就真的受到国人质疑了。
因此,蒋介石指出,他之所以如此,这并不是他蒋中正的独创,孙小中山当时就是这么做的,汪精卫也是一样,而且指派圈定的代表也是在国民党中央常委会上讨论通过的。你阎锡山说三全大会是我蒋中正的大会,那可不是仅仅诬陷我蒋中正,而是诬陷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与全体党员,要知道这些常委可都是二届选出来的。
“党国危乱,久由失意者与野心家,勾结捣乱,附会法理,破坏党纪。今之反对三全大会代表产生方法者。在当时或曾竭力主张指派圈定;不料今反以此诋毁中央,而兄反拾其唾余。且兄本身当选中央执行委员,已将一年,果不满于指派圈定。何以从无异议,亦不拒绝当选,忽于今日要挟中正同退,始振振有词?真爱党爱国者,果如此乎?无怪论者,谓兄别有用心,仅以此为倡乱之口实而已。
蒋介石在宵电中指责阎锡山的意思是。你既然说三全大会不合法,为什么当时不说,你自己当选中央执行委员都一年了,现在才想提这件事,如果你认为三全大会不合法,为什么当时你不拒绝?明显就是别有用心。
接着又把阎锡山的老底接了出来,指责阎锡止“不明革命原理,不悉本党历史”;“昔之对袁劝进,而今殆欲以袁自居”。最后警告阎锡山说:“中犹翼兄之不至此。故不惮烦而再尽最后之忠告,结果无益之辩论,停止不祥之举动。临崖勒马,维持和平,固党国大幸也
阎锡山见在电报论战中占不到什么大便宜,随即在2月飞日勘日给蒋介石的勘电中表示亦不与蒋介石再作口舌之争:
“育电奉悉。锡山引退一节,碍难取消,以国家安危之点,锡山所见与钧座所见不同,钧座以为负责心安,锡山以为引退心安,只好各行其所安而已。钧座嘱结束无益之辩论,停止不祥之举动,临崖勒马,维持和平云云,自此以往,锡山不再言国家事矣。维持和平,本属素志,咣咣不休,愿亦在此。山本无举动,何须制止?本未临崖何须勒马?”
对于阎锡山的无理取闹深感恼火的蒋介石,也更加迁怒于汪精卫,在3月日召开国民党三届二中全会,通过了开除汪精卫党籍、查明阎锡山行动之真相等议案。并且指示陈果夫,捣毁了改组派在上海租界的总部,还枪杀了改组派总部负责人王乐平?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中原大战 大战(一)
标”月;日,张卓良发表了让蒋介石和阎锡山两人都喜忧参典…爪示中立的通电:
夫殊途原可同归,图终贵乎慎始。在介公力任艰巨,固鞠躬尽瘁之心;在百公阎锡山析理毫芒,亦实事求是之意。特恐词纵详明,意难周到,每滋一时之误会,驯启众人之猜疑,或且推波助澜酿成战祸,循环报复,未有已时。则是二公救国之愿未偿,亡国之祸先至,非二公之所及料,亦非学良之所忍言也,,尤望介、百二公,融袍泽之意见,凛兵战之凶危,一本党国付与之权能,实施领袖群伦之工作。
张学良通电劝告蒋、阎息争,共同领袖群伦。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把蒋、阎同等看待,似乎隐含对蒋介石些许的不满;故蒋介石在复电时,特别声明其与阎锡山并非私人意见之争,而是关系党国存亡的统一与分裂之争。蒋介石、阎锡山亦从此展开拉拢奉张的角力。
阎锡山此时也见时机已差不多了,随即于3月3日向南京中央党部、国民政府及蒋介石本人发去辞职的江电,准备另立炉灶,要与蒋介石用武力说话了。接着又投意冯玉祥和李宗仁、宋哲武,要这些人手下的将领们再次上阵指责蒋介石。
宋哲武可不想趟这斤。容易让蒋介石忌恨的浑水,以自己已经是晋接军一员,根本无需表态。而且现在他正在统一各将领反蒋思想,不便过于激烈动作为由加以拒绝。还有就是以鹿钟麟和宋哲元为首的西北军将领坚持冯玉祥不回陕西,就不发通电,阎锡山无奈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冯玉祥回陕,不过冯玉祥倒是很光棍,主动把家人留在了太原,于是冯玉祥于一九三。年三月十日由山西返回潢关。
一回到潢关,冯玉祥当晚即兴奋地召开西北军在陕高级将领开会,向大家通报情况。
对于反蒋,这些将领都同意。忖于和阎锡山联手,这些将领多数都反对,只有像庞炳勋这样的非冯玉祥嫡系的人没有表态,不过能看得出他们也适合这些将领一般心思。
对于手下将领的态度,冯玉祥是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这些将领支持他冯玉祥反蒋是绝无二话,这说明他们都还是忠于自己的;而让他很有些无奈的是,他们又高度一致地反对和阎锡山联合。可不跟阎锡山联合反蒋,西北军无粮无饷,那什么跟蒋介石斗?
而不和阎锡山联合,自己这一番心思白费了不说,这几个月的软禁可就白做了。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休息的也好,几十年来他都没有过这几个月的舒服日子了。可这也是他冯玉祥自降身份,丢了很大的面子换来的。
自从韩复杂和石友三投蒋后,冯玉祥这几个月就反复思考原因,甚至也反省了一番,因此他这次回来对手下的这些将领们的态度大有改观。再也不会轻易的动则斥这些将领,而是耐着性子解释这样做的原因。
朔旧日寒日,以鹿钟麟、商震、黄绍珐为首的原二、三、四各集团军曰名将领联名向全国发出指责蒋介石的通电,历数蒋介石十大罪状,以为反蒋大战之舆论。电文如下:
从此以往。殆难朝居,国民革命,不能由公而成,且将由公而败;国政不能由公而治,且将由公而乱;人民不能由公而生,且将由公而死;国人纵不忍绝公,公已自绝于国人。”
“十目所视,十手所指,载舟覆舟,民言可畏!为公计,诚宜责己而不责人,幡然悔悟,敝屐尊荣,以党政还之国人,化干戈为玉帛,知今是而昨非,国人追念前勋,或为公谅。但使启悬崖勒马之机,奚必蹈蹊田夺牛之罚?公犹得图盖前惩,晚节克终。倘仍一意孤行,残民以逞,徒快一时,贻笑千古,以救国始,以祸国终,非霜等所忍言,亦非公之宜出也。”
“为公解者,必将曰:继承总理,完成革命,党国赋于职权,不容放弃。此姑息之说,适以误国误公,非所感知。夫北伐告成,乃国人共同努力所得,非可攘为己功。且公昔日革命,则得全国之信仰,今日**,则遭全国之唾弃,祸福由己,夫岂在人?今之痛心我公者,皆昔之感戴我公者,窃愿公之自省也。麟等罔识忌讳,窃知罪矣;抑善人能受琴言,故敢略陈固陋。国将不国矣,羞猛醒焉?等语。特电奉闻。伏维鉴察
随后于3月占日,鹿钟麟、商震、黄绍阁等歹名将领联名通电拥戴阎锡山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冯玉祥、张学良、李宗仁、宋哲武为副总司令。除张学良保持沉默外,其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