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秋,”
最前方的人群里突然传了一个声音过来,“神庙之内,列祖列宗在上,也敢如此心不在焉。”
无数的眼光一时都全都聚集到了苍梧秋的身上,年轻的少宫主连忙垂首顺眉,不再出声。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念芷鸾,这才下山几天啊,就这么没有定力。”
一个细细的声音突然传达了耳里,苍梧秋心下了然,传音道:“不要胡说,我是担心,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来得早了也不过是早一点打消大家的希望罢了,还不如让这群老头子先乐和一会。”
“不,”苍梧秋缓缓得摇了摇头,沉声道:“这次和往日是不一样的。”
“好,”轻笑声起,“我就等着看看这纠缠了百年的陈腔滥调,白日迷梦这次会有什么不同。”
突然,门口处一阵躁动。苍梧秋和那白衣少年连忙住了口,向着门口处望去。只见芷鸾牵着夏风的手从帝王通途的甬道里缓缓地走了出来,周围的人无不纷纷避让,不一会,两人就已经走到了大殿中央。
“宫主,泯王,各位长老,首领,少主到了。”
苍宵点了点头,芷鸾缓缓地退了下去,大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无数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这个稚嫩的孩童身上,眼光深邃,思虑起伏,如果真如少宫主所说,帝都动乱当夜,羽人的九翼将血脉苏醒,那么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有三分之一的可能继承了轩辕家的传承之血,那么,他就很有可能的接替泯王成为轩辕家复国力量中名符其实的真正统帅。力量的天平就会在瞬间逆转,见风使舵的人们纷纷在暗自揣测着。
“泯王,这是你们轩辕家的内事,按理说我本不应该插手,可是事关我们复国大业,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这次大典由你主持,请允许我带着白苍军旁听。”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对这夏风说道:“你可是一正的血脉?”
夏风浑身一凌,似乎有些害怕,他低着头,四下里偷偷的张望着,可是却看不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汗水渐渐的从她的额头缓缓流下,滑进衣领里,像只揪心的虫子般另人发颤。
“我在问你话。”
“厄…把我养大……对”
“我在问你,一正的血脉是不是你,轩辕家的传承之血到底在不在你的身上?”
“什么…什么血脉?”
孩子的声音小小的,透着一股小兽般的怯懦.
站在后面的少宫主忍不住开口道:“泯王殿下,这孩子是我在桑廉的七皇子青夜那里救出来的,当时被抓的还有一正和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很显然的桑廉人也因为羽人九翼将苏醒一事找到了轩辕的血脉,当日的一切我都已经向元老会禀报过了,这孩子年纪还小,又在帝王城长大,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又何必逼他。”
“哦?少宫主在说我难为这孩子,或者是在指责我假公济私舍不得这轩辕家主的位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站在一旁的白苍军首领突然开口,声音淡然,却又着难以言喻的威力,“梧秋,退下。”
“是,父亲。”苍梧秋垂首而退,几下就隐没在人群之中。夏风努力的踮起脚来想要看去,只是却被众多人挡着,只能看见那一袭白色软甲,夏风的心里不由得有点难过,这偌大的山上,自己认识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想必还有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白发老者缓缓说道:“觉得我泯穆然热衷权利,打压同族。可是大家想想,我轩辕家国破家亡,族人流散,被桑廉人欺压凌辱,还有什么权利可言,我身居高位,终日精力憔悴,耗费心血谋划复国大计,同时也深知前途之艰险,所以这异位之事绝对不能草草了事,任由外人玷污我轩辕家的血统。这次少宫主下山,没能救回帝都帝王城的家主一正,甚至连他的儿子也没能带回来,而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宵华祖言两人也死于非命,整个帝王城毁于大火,无数族人惨遭杀害,现在带了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回来就对我们说这是一正的血脉,又如何能够服众。轩辕家传承千年,绝对不能在我的手里毁于一旦,所以本王今日一定要慎之又慎,本王之心,可昭天地日月,苍天为证,列祖列宗在上,定当明白我的苦心。”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时一片喧哗,一名身穿铠甲的大汉突然走了出来,沉声道:
“泯王殿下,你得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少宫主随便带了一个假的回来来欺骗元老会,谋划你得家主之位?我们白苍军一直跟着少宫主进行这次行动,泯王殿下这么说,是不是就说我们白苍军权势叛国贼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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