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凯在已被两个战士扭住胳膊的严若飞身上,上下摸了一阵的问道:“王八蛋,我的枪呢?你特么的把我的枪弄哪去了?”他骂着狠狠地踢了严若飞一脚。
严若飞鼻子一嗤的讽刺道:“你不是说那把枪送给我了吗?可我被押到这里来,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枪还能在我身上吗?真是笨猪。”
王德凯羞怒的抽了严若飞两巴掌,打得严若飞嘴角流出鲜血。
那八路军干部冲到跟前,一把扯开王德凯,就要对他动手,严若飞怕这同志冲动起来坏了大事。他一头朝着那八路军干部撞去。
那八路军干部没料到严若飞会来这一手,一个措手不及,被撞的身子往后连续倒退了几步才站住,他被严若飞撞清醒了,捂着****嘶喊道:“把这个反革命分子拉出去,立即枪毙、立即枪毙。”
王德凯一看事闹大了,一旦严若飞在八路军的根据地被枪毙,那他就无法向上峰交代,一旦追究起来,说不准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他想到此。拼上一搏也要把严若飞带走。
王德凯气焰嚣张的吼道:“你们八路军不能不讲道理吧?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要是你们执意为难我。那就把我督察大队的每个人的脑袋都特么的拧下来,不然的话,可别说我不客气了。”
正在此时,陈政委走进来,他面色严肃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是抗日打鬼子的队伍,两军为了一个投敌叛国的嫌疑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他转身面对王德凯说道:“王大队长,你们押送的这个人,的确给我们在新牟城的地下党组织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我们审查他也在情理之中,不然这样可好?人你们先带走,等你们审查完了,不管定他死罪还是无罪,我们都要参与,这点你能保证吗?”
王德凯狡诈的‘嗨嗨’笑道:“这位长官说的在理,我们现在就押解嫌疑人回师部,请你们放心,一旦有了结果,一定通知贵军,不好意思,鄙人军务在身,只得连夜赶路,告辞。”
他对外面喊道:“弟兄们,把严若飞押到摩托车上,马上返回师部。”
摩托车离开八路军独立团团部,身后冒着烟雾扬起尘土,快速的离去。
此时从暗影里走出来的王团长,摇头自语道:“这是一个好同志,只是这次被押解到国民党师部,不知能否全身而退,能有这样的同志潜伏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愿这个年轻人能化险为安。”
两辆摩托车开进国民党三师姜各庄驻地,王德凯第一个跳下车,打开严若飞铐在摩托车上的手铐,又把他的左手铐上,阴险的说道:“严老弟,这可是我的地盘,在这里,可没有人替你出头,你小子就等着我好好的招待你吧。”
严若飞‘嗤’笑道:“王大队长,请你记住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你要是还有精力,那就开始吧。”
王德凯暴怒的骂道:“王八蛋,人家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特么的‘到了黄河还不死心’,来呀,弟兄们,把这尖牙利齿的混蛋,押进师部督察处审讯室,老子先给他来上一个下马威。”
三、四个随行的士兵扭住严若飞,把他推搡到一个胡同,走到一座大院门口,对站岗的士兵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我们捉到一个通敌叛变的特务,马上审讯,请给个方便。”
门口两个士兵一看王德凯跟过来,马上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报告王大队长,长官亲自光临,请自便。”
严若飞被押进一间审讯屋子,他仔细的看了看,地下墙上满是乌黑的血迹,屋子里摆的刑具可算见识了,这些东西,严若飞只是在现代看电影、电视剧时见到,今天竟会鬼使神差的走进这阴森的审讯室,他自己都觉得真特么有意思。
他看着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心想不知在这里严刑逼供过多少革命志士,他们为了追求自己的信仰,鲜血没有撒在抗日的战场上,却遗憾的被摧残致死,血留此处。
王德凯淫笑着看着严若飞,突然狰狞的问道:“闫如飞,不不不,这个名字只是你的替身所用,今天就叫你这个假货,在这里领受一下我的厉害。”
他桀桀的笑着猛的在身后踢了严若飞一脚,严若飞被踹的身子往前扑去,就在王德凯得意的大笑,看他嘴啃泥的狼狈时,严若飞突然左腿跨前一步,双腿用力,身子配合,死死的定住身子。
严若飞回头讥笑道:“杂种,就这点本事啊?你特么的有什么刑具,你觉得最过瘾,你就特么的招呼上来呀?哈哈哈,一群蠢猪。”
王德凯被严若飞骂的恶从胆边生,操起一根铁棍,照着严若飞就招呼过去。
严若飞腾挪弹跳躲闪着,行凶者步步落空,受敌者嬉笑挑逗,一时两人就像街上耍猴卖艺的,只是观众太少,不特么的热闹。
王德凯追逐了一阵,手举铁棍,一下也没招呼到严若飞身上,他恼羞成怒的对跟来的四个士兵骂道:“王八蛋,都是死人那?都特么的操家伙给我上,只要打不死这个混蛋,就好好的招呼他。”
四个士兵看看王德凯,又看看严若飞,个个只看不动,他们这是在路上被严若飞的举动吓破了胆,不敢伸手惹呼这瘟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