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蒂斯。。。。。。”白衣揉揉自己还是有些涨的脑袋,等着水润润雾蒙蒙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伊蒂斯:“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黑曜石般闪烁的水眸左瞟右看,一副心虚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的酒品充满了不信任。
伊蒂斯被白衣的问题问懵了,不知道白衣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没有,你当时完酒疯直接就晕死过去了,我送你回房后,就离开了。”挑眉看看还有些宿醉的白衣,伊蒂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白衣昨天晚上突然飙弄得他十分尴尬,笑的是此时的白衣睡眼惺忪,迷糊的可爱。
“哦,没有就好。”白嫩的小手捂在嘴边,白衣闲适的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走到餐桌边,接过伊蒂斯递来的勺子,安静的喝着面前香浓的奶油蘑菇汤,随手捏了一块面包啃了起来。看白衣不是很想理自己的样子,伊蒂斯心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更多的却是尴尬与惶恐。
“白衣,昨晚在宴会上,我。。。。。。”伊蒂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白衣当时的问题,他生气,是因为白衣逛妓院,还是因为白衣拉着公主逛妓院?或者,他只是为了洛兰的形象。。。。。。可是这些都无法解释他知道白衣她们去了妓院时,他那种愤怒的心情。
白衣闻言,只是抬头冷漠的瞟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喝汤,仿佛那碗汤里有着数不尽的珍馐,仿佛那碗汤,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白衣认真的喝着,慢慢的品着,却就是不愿意和伊蒂斯说半句话。
伊蒂斯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自己莫名涌上的怒火,尽量平缓了口气说道:“白衣,不要任性了,我不想你去妓院。”
白衣终于给了他反应,只见白衣抬头看着他妩媚一笑,伊蒂斯有点受宠若惊的看着白衣,却忽略了她眼底的冰冷:“伊蒂斯,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呢?你的骄傲,让你看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够了,白衣!”伊蒂斯皱眉看着白衣,心底的欣喜荡然无存,只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你昨天喝多了,今天早点休息吧!”说着,伊蒂斯走向房门,顿珠脚步,淡淡的说道:“你明知道,我想要你,从见你第一眼起。”
白衣没有回话,只是低下头,掩盖住自己脸上嘲讽的笑容,想要自己?多么好笑且讽刺。虽然自己和伊蒂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自己觉得新奇且新鲜,甚至一度觉得,就这样留在这里和他共度一生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未婚夫,准双休伴侣,在双修大典前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陨落了,自己的父亲,风流不羁到几十年都不见得回山门一次,自己唯一的朋友,也被他的宗门追杀,生死不知,自己着实是没什么特别需要留恋的,甚至在昨天之前,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会想念昆仑山,想念宗门一丝半点……可偏偏,就在自己自以为洒脱的时候,现实的不如意,一巴掌将自己扇醒,原来,我是这么的思念那个自己熟悉的仙侠世界,原来自己终究比不上凌御空冷心冷情,即使换了一个世界也可以好好的生活,放荡不羁的嬉戏人间。
得不到白衣的回话,伊蒂斯有些失落的离开了白衣的房间。他并没有说谎,他想要白衣,这个和洛兰帝国甚至整个西大6的女人都不一样的女子,她神秘,高贵,能力出众,她看似风流好色,却坚持底线,并未想要如同洛兰其他高贵的女子一般左拥右抱,这样的白衣,简直就是上天专门为他准备的,他怎么可能不动心,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的心底,除了白衣,根本就没有其他~!!!然而此时信誓旦旦的伊蒂斯,却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在白衣没有回复自己时,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伊蒂斯。。。。。。不看清你自己的心,你早晚会后悔的。”白衣呢喃着:“算了,关我什么事呢,要不是看在你那关心的眼神有点像我的老朋友,我才懒得理你呢。。。。。。”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白衣哈欠连天:“以为长得好看了不起么,天天摆臭脸色给我看,管东管西没玩没了,当初怎么就会觉得伊蒂斯有些像阴沉鬼那个家伙呢,明明差了十万八千里嘛,真是的,也不知道阴沉鬼到底陨落了没有……”思绪越飘越远,凌白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整个人仿佛飘回了百年前的昆仑山下,那个破败的小镇,仿佛又看到了小镇里,那个衣着褴褛,眉眼阴沉,被其他人欺凌的小男孩……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当白衣从纷繁的思绪里抽回神思时,竟然已经是黄昏了,起身伸个懒腰,甩了甩麻掉的胳膊,白衣决定去浮生馆找点乐子,再这么宅在公爵府,她早晚要长蘑菇。
“白衣?”然而白衣的运气并不好,刚出门,就遇到了伊蒂斯,白衣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衰,挑眉看着绝美非凡的公爵大人,不置可否的笑笑。
见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伊蒂斯一瞬间有点紧张:“你这是要去哪里?”
“无聊,出去走走。”唇角微勾,白衣露出一抹带着点漫不经心意味的坏笑,勾得伊蒂斯心里痒痒的,那明亮的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致命的邪魅气息,与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般仙气飘飘的她完全不同,仿佛那仙子般的人,突然变成了邪魅惑人的妖精。
“我陪你。”伊蒂斯直直的看着白衣,整个人似乎都陷在了白衣那一笑的风情里。
“陪我?”白衣挑眉,觉得此事的伊蒂斯傻傻的有些可笑,与自己心中的那个老友越的不像了,以前对着伊蒂斯那难得的几分心软容忍,也彻底的荡然无存:“你可陪不了我,本座要去的可是浮生馆,公爵大人,你不会不知道浮生馆是什么地方吧?”满意的看着伊蒂斯瞬间布满怒火的面庞,凌白衣有种变态的快感,她已经厌倦了和对方玩那种深情款款,痴心专情的把戏,美人嘛,哪里没有,去哪里欣赏不到,何必非得和一个心有所属却不敢承认的家伙纠缠不休。
伊蒂斯紧紧的攥紧拳头,只觉得指甲将手掌都刺破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衣,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居然可以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她要去逛妓院,明明自己白天的时候刚刚和她强调过,自己不喜欢她逛妓院的,她的心里难道没有了自己?不,这不可能,明明昨天之前,他们还好好的……
“白衣……别去……”伊蒂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近乎哀求的说道。
白衣看着伊蒂斯,只觉得十分头疼,这家伙心里明明心有所属,却固执的认为他爱的是自己,可偏偏演戏又演不全,这样半真半假的吊着自己,真是烦人,还有那个林赛,用美人计好歹也敬业点,让美人一心一意的将自己伺候好啊,这天天管东管西,摆张臭脸又是图什么!
“两个选择,要么,你让开,我去浮生馆看看美人喝喝酒,乐呵乐呵就回来。”白衣不耐烦的竖起两根玉指:“要么,我现在去找林赛,让她和我一起去浮生馆看看美人喝喝酒,一起乐呵乐呵。”
“你!”伊蒂斯的脸都涨红了,却再也说不出阻拦白衣出门的话,因为他知道白衣的性格,说道做到,如果现在自己阻止她出门,她势必要拉着林赛去浮生馆,浮生馆那种地方……伊蒂斯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白衣潇洒离去的背影,掌心的血一滴滴滴落到地上,眼里满是迷茫。
顺利出了公爵府,白衣如同脱缰的野马,运足了轻功一阵风般的刮向了浮生馆,情情爱爱什么的,果然是听着诱人实际烦人,美人什么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尤其是伊蒂斯这种执拗的美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根本就是牛都拉不回来,还好自己及时现了他心底另有其人,不然以后岂不是要不得自由的被他束缚死!
“哎呦,难怪今天一早喜鹊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临门啊。”浮生馆的老鸨哦呵呵呵的媚笑着,一路恭维的将白衣迎进了包厢:“祭祀大人今天是叫哪位美人陪啊,还是艾瑞克和艾瑞德么?还是大人要换换口味?我们这里新来了一批美人,个个貌美如花,那皮肤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白衣抿了一口酒,豪爽的大手一挥:“艾瑞克和艾瑞德是必须叫来的,至于其他的美人,给我挑能歌善舞的叫来几个,我今天要好好的玩个尽兴。”说完,随手扔了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给老鸨:“快去快去,美人来了之后,没有吩咐别来烦我。”
“哎,我的祭祀大人,我这就去。”老鸨媚笑着退出了包房,边走边呼呼喝喝的让人去给白衣叫美人来,一面反复的观赏手中的宝石,对于祭祀大人的大方感慨不已,越决心要让白衣尽兴。
包房内
左拥右抱的白衣,在艾瑞克脸上偷了个香,看着房间内四个柔美少年翩翩起舞,听着艾瑞德悦耳的琴音,吃着艾瑞克递到嘴边的葡萄,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嘛,美酒美人,潇洒肆意,日日珍馐美食,夜夜歌舞升平。
看着烛火下,艾瑞克柔美的侧脸,听着耳边莺莺燕燕的柔声细语,白衣越坚定了离开公爵府的信念——伊蒂斯,不是你不美,而是你太烦人了,其实若你真的痴情于我,烦人一些我也是可以忍的,可惜,你心底的人不是我,既然如此,本座也就不伺候了,那深情款款的把戏,你另外找人玩去吧!
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白衣换了个姿势,侧卧在艾瑞克的腿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