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此时算是明白了左瑾文为什么谁问都不说动手的原因了,那种话左瑾文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
白华知道左玉洁对左瑾文有多重要,在白华的印象中,左玉洁是左瑾文唯一的亲人,左瑾文从没提过其他任何亲人,一个都没有。
宋诗情听了左瑾文的话,也觉得左瑾文做的没错,在那种情况下,左瑾文怎么可能还能压得住脾气。
三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只不过让宋诗情没想到的是,这次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左瑾文,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就算是在一起聚会的时候,都是说话最少的那个人。
“哥,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提过我爸啊!”
白华和宋诗情同时转头看向左瑾文,两个人都是从来没从左瑾文口中说过‘爸爸’这个词。
宋诗情愣住了一下,然后准备下地离开卧室,她害怕因为自己在,左瑾文有话说不出口,打算回避一下。
白华一下就明白了宋诗情动作的意思,看了左瑾文一眼,左瑾文立马叫住了宋诗情,“你就在这听吧!”
宋诗情回头看了一眼白华,想看看白华是什么意思,白华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原来的位置。
左瑾文低下了头,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这是他刚刚在路上买的。
左瑾文是抽烟的,准确的说,他是既抽烟又喝酒,但是他很厉害的一点是没有瘾,无论烟酒,可以抽可以喝,也随时都可以不抽不喝,在他身上也不存在戒烟戒酒一说。
左瑾文抬头看了一眼宋诗情,宋诗情冲他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的左瑾文,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又把烟夹在了手指间。
“我没跟你们说我我爸,是因为我没爸!我是我妈一个人带大的,在我的记忆中完全没有爸爸的记忆,所以我没爸。”
白华和宋诗情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等着左瑾文说下面的话。
正如左瑾文所说,在他两周岁多的时候,左瑾文的爸爸去南方去做生意,那一次左瑾文爸爸去了三个多月,家里只剩下左玉洁带着年幼的左瑾文。
左玉洁在家中三个月的等待,并没有等到她所期待的一家团聚的场景,等来的是左瑾文爸爸回到了家中提出的离婚要求。
左瑾文爸爸坦白的说自己在外面有人了,那女人有钱有势,看中了他,而左玉洁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甚至没有娘家所依的柔弱女子,只会耽误他未来的大好前程,所以跟左玉洁十分坚决地提出了离婚。
左玉洁虽然悲痛,她想挽留丈夫,但是左瑾文爸爸态度坚决,她也知道了这段感情自己已经挽不回了,同意了左瑾文爸爸的离婚申请,但是自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左瑾文必须归她。
左瑾文爸爸本来就没想过要抢左瑾文,他出去是要跟别人结婚的,怎么会领着一个拖油瓶呢!
最后在离婚的时候,给了左玉洁三千块钱,这钱是左瑾文爸爸外边的女人给的。
丈夫的决绝和手里的三千块让左玉洁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谁知这真爱就只三千块。
左玉洁长得像个弱女子,但是性格却是极其刚强的,离婚之后,立马把左瑾文的姓氏到派出所改了,并且拒绝所有左瑾文爸爸家里的人来看左瑾文。
本来家里的房子就是租的,左玉洁带着左瑾文换租了两次,彻底跟左瑾文爸爸家里的关系断了。
左玉洁一边带孩子,一边出去打工,小县城里,左玉洁打工的机会并不多,只能上一些餐馆里做服务员。
有很多人见左玉洁长得漂亮,又自己带着个孩子,生活艰难,建议左玉洁去歌厅、洗浴去工作,那里挣钱挣得快,但都被左玉洁拒绝了,她可以养活自己和儿子,不去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