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你不要把我跟我父亲搅在一起,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苏小曼说完,依旧凝视着秦箫,希望立刻得到一个答案。
秦箫自忖当然喜欢她,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七灵花散的事情不解决,感情只不过是这种恩怨下衍生出来的畸胎,于是定了定神,咬牙轻声地说道:“不喜欢。”
苏小曼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两人两心相悦都是心知肚明的,秦箫即便不愿直接说喜欢自己,哪怕含糊其辞,用些模棱两可的安慰的话她也是可以体会得到的,但是没有想到秦箫如此坚决地说不喜欢他。
苏小曼心想,看来秦箫是做了如此的决定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算是看错你了。”扭头就哭着往回走开了。
秦箫如此说完,其实言不由衷,见苏小曼的反应,也是心如刀绞,正想追上去告诉他不是这个意思,自己也没有办法……但是此时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叔叔打来的,他一接电话,不由得感到如晴天霹雳一般——爷爷已经病危,正在省城的医院,说要见孙子秦箫最后一面。
秦箫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其实早就想向爷爷问清楚很多事情,但是每次碍于各种原因,也没好意思开口,这次爷爷突然病重,使得他既担心爷爷的病情,又担心自己将无法知道关于七灵花散的很多事情。
事不宜迟,他赶紧回去开车去省城,刚到停车场,就看到洛川,秦箫问洛川:“你怎么在这?”
洛川答道:“你还问我,苏小曼把钥匙落吃饭的地方了,她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取回来给她送到停车场,不过我见她哭的双眼红肿,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她惹着了?我说你小子可得掌握好个度,苏小曼可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别到时候自己歇菜了。”
秦箫不耐烦地说道:“少来!”秦箫没好气地说道:“唉,我也没工夫跟你说,我得赶紧去趟省城,我爷爷快不行了!”
洛川听琴箫满不在乎地回答,正要拦住他细问,没想到秦箫说老爷子不行了,也就打消了这年头,转而说到:“你也别着急,路上小心,心里别乱!”
秦箫边开车边说道:“把你的钱包给我,我没带钱,高速路上又是麻烦!”他接着说道:“有什么办法,那就以乱着的方式乱着和这些乱着的乱乱来吧!”
洛川赶紧递过自己的钱包,让开让秦箫开车出了停车场,风驰而去。”
第四十四章 临终的话
秦箫不容耽搁,立刻从家乡出发,加上堵车,自己两个小时之后才到了省城的医院。
爷爷已经处于重度心衰的过程,但是见到孙子到来,终于露出了笑容,此时,叔叔和姑姑也守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爷子还有什么安排。
秦羽汉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半卧在床上,吸氧和心电监护自不必说,但是此时也是精神一振,努力朝上坐了坐,然后开口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跟秦箫有话要说……”说着秦羽汉递了个眼色给儿子和女儿,秦箫的叔叔和姑姑相继出门,病房里只剩下爷孙两人。
秦箫没有说话,其实爷孙两人也都心知肚明,秦羽汉知道孙子要问什么,秦箫也知道爷爷会告诉自己什么。
秦羽汉开口道:“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你知道我有个堂弟,叫秦羽翔,几年前从美国飞回来,来找过我,说是要对张家进行复仇。我当时没有同意,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因为我的叔叔,就是秦羽翔的爹,是很早就出国的,一只没有联系的上,很多事情他们也没经历过。”
“况且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折腾什么啊?”秦羽汉接着咳嗽了好一阵,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让后辈背负包袱去活着,可是没想到你还是遇到了张家的各种刁难,这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
秦箫扶着爷爷,要他歇会再说,秦羽汉摆了摆手,说道:“赶紧说出来的好,以免自己哪个时候不行了,就说不出来了。”
于是秦羽汉接着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我们祖上七灵花散的来历已经与张家各种恩怨的经过……”
秦箫突然想起了张正国跟他说的自己父母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以及最后悲剧的经过,就问把上次见过张正国的经历全部说了一遍,问秦羽汉道:“爷爷,你说张正国说的对不对?”
秦羽汉摇摇头,说道:“他有的事情或许真的不知道,有的事情或许也在故意隐瞒,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实话告诉你,那次是我有了歪念才导致了最后的悲剧。”
秦箫说道:“您有什么歪念啊?”
秦羽汉说道:“实际上,是我故意让你说的那个学徒三番五次看到七灵花散的配置过程的,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自己试药,最后不就是出问题吗?”
秦羽汉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个事情,你的叔叔当时还太小,上学,但是你的姑姑一直跟在你父亲身边打下手,知道整个过程。我已经嘱咐她,你要想知道,你姑姑会随时告诉你的,总之,为医者,须仁心,记住秦箫,我就是一念之差才导致了你父母的死,说来也是对不住你啊!”
秦箫说道:“这么说,您跟父亲故意让那人偷看到配制过程,其实是想让那人买个教训,但是没想到那人试药心切,出了人命,也不是您和父亲的本来想法吧。”
秦羽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跟你父亲只是想让对手知道这方子除非亲授,偷学绝计不会学过去的,但是却出了大乱子。所以你也要明白不可动歪念。”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此时,护士要给秦羽汉加药,让秦箫先出去一会儿,于是只好出去,爷爷也告诉他,让他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秦箫没办法,只好先去医院食堂吃饭去了。
回来爷爷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可能是刚用了吗啡的缘故。于是秦羽汉又叫秦箫单独进来,直接说道:
“我们都是行医之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个判断的,我估计是难逃过此劫了,但是关于七灵花散的事情,牵涉太多,事情也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我也不准备亲自跟你说了,你只要到我们的老宅里面,在我的书房里找出咱们秦家族谱就行了。族谱一共记录了从前清时候搬来河东村的所有经过,那里面都记录了关于七灵花散的全部资料。”
秦箫问道:“那我们家的族谱在什么位置?”
秦羽汉突然嘱咐秦箫附耳到他的口边,秦羽汉低声说道:“就在书架第三排的下面一个暗格里,一般很难发现,即便发现,也不过是本族谱而已,外人根本不稀罕的。而且自从你父母的事情之后,张家也不再寄希望于坑蒙拐骗的手段去得到七灵花散了,因为他们也知道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千年古方实在拙劣。”
“孙子……”秦羽汉又喊秦箫道:“你过来,伸出手……”
秦箫也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于是把手伸了出来,结果秦羽汉把病号服的袖子拉长,直接将秦箫的手包住,这是秦羽汉早年与商家商讨价格的时候用来做秘密交谈用的,没想到如今却在跟孙子聊天上排上用场。
秦羽汉只是在秦箫的手心比划着具体开启暗格的方法,说道:“就按这个方法开启即可,千万别动别的地方,因为在附近其他位置的相似处安放了很多浓硫酸的机关,其实,这是我爷爷制作的巧妙机关,当时就是为了存放那本记载七灵花散的医书的,一旦遭到盗窃,轻则让对方残疾,根据手上的烧伤,也便于以后找到盗窃者,再者就是一旦如果盗窃者真的运气好,躲过这些机关,最后即便碰到了真正藏书的地方,那么书也会早就被浓硫酸烧毁。”
秦箫不禁佩服这个秦家的老祖宗的高超技艺。
已经说了好久,秦羽汉也累得只喘粗气,但是最后还是说道:“我知道你收到了各种刁难和陷害,也怪爷爷没有早告诉你真相,我本想着是让你安稳做个医生,没想到还是卷了进来,至于以后你是选择继续探寻七灵花散的秘密还是做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