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洋垃圾?”看着我风风火火地冲进屋时还叨叨着什么,大猩猩站在桌前关注着哀家进一步行动。
“就是从外国来的没有用的东西。”
大猩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仔细思考了好半天,然后认真的拉起哀家的手说,“你是指的我吗?”
“……”
简直没办法沟通。以前我教过他“死了”在中文中可以表示加强语气程度,比如我烦死了,我饿死了。于是隔天大猩猩感冒了,给我电话说今天不来了,因为大猩猩病死了。神阿,救救我吧!
不过好像神也救不了我了,哀家看见了男狐狸,而男狐狸看见了大猩猩特纯洁地握着哀家的手。完蛋了,根据上次洋葱实践的经验,不出5秒,开飞机的会转身摔门而去。但是,男狐狸就像没看见一样,轻描淡写的,“我在车里等你,一起回家。”他开飞机的这是打算秋后算总帐?
男狐狸越是一路无话,哀家越是如坐针毡。门已经关上了,可开飞机的也还是不见发彪。难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哀家已经在男狐狸心里扎下了根,现在看来,原来是哀家在自己安慰自己!一阵悲哀,但走出家门时还不死心,故意把自己的动作放缓,放慢,巴望着男狐狸能来挽留。可是开飞机的只是站在客厅望着哀家一言不发,眼中好像有着某种晶莹璀璨的东西在闪动。算了,别给自己再找理由了,一定是哀家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兜是哀大莫过于心死,哀家这算是哀大莫过于心不死。
第1卷 纸婚
第三十二章 默默握在哀家左手里的爱
婚姻看来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爱。生活可以讲究也可以将就,但哀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跟着男狐狸回家见父母的那个人了,在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里我已经实打实地爱上了这个开飞机的男狐狸了。我很贪,我要的是男狐狸的那颗心。
回到婷家,门还没开,哀家已经泪流满面,现在想来也只能用太委屈三个字来形容,开飞机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满胸满腔的怨愤,待婷一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眼前只见婷的嘴一张一合像默片一样在眼前表演,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推开婷掐着我人中的手,缓了好半天,“我口好渴。”
和婷有一句没一句的又说到口干,鬼魂似的飘身来到厨房倒水,后面跟着被哀家吓得战战兢兢的婷。怎么开橱柜的门是这样的别扭?是左开的,哀家这个左撇子用起来有点蹩手。可是在家里怎么会没有这种感觉呢?仔细回想了一下,家里好像所有的柜子的门都是右开的啊!装修时我没想过要这样设计,难道是男狐狸?哀家记得开飞机的不是个左撇子。
正想着,去拿水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家里的水杯把儿总是冲着左边的,哪怕是他用过之后。这么长时间男狐狸一直坚守着一个自己根本不需要的习惯,心下顿时一动。婷指着电脑屏幕叫我过去,反正睡不着下个片看,何况也好久没和婷一起看电影了。选好电影用鼠标一点时出现了右键,一阵时空错乱!家里和单位的电脑鼠标都是男狐狸给我换上的左手鼠标,惯用右手的男狐狸又是如何适应家中的电脑的?分不清荧屏上跑来跑去的主人公到底要表达些什么思想意义,原本冰凉的心却在每一次握住鼠标的时候渐渐温暖起来。
哀家要回家。原来男狐狸的爱一直静悄悄地存在,而且就这样默默地握在我的左手里。我没有推醒已经趴在桌子上入眠的婷,锁上门急冲冲地往家里飞奔。开飞机的应该已经睡了吧,哀家可以悄悄地爬上床去,等着看男狐狸明天清晨惊讶的脸。推开门却看见男狐狸抱着双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我走的时候他就是站在那个地方。听见响动,男狐狸傻傻地望着我,然后脸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既然选了我,以后就不许再丢下我。”男狐狸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开飞机的对哀家的长发有着令人发指的痴迷,勒令哀家不准减,不准烫,不准使用吹风机,而且躬亲伺候哀家洗头发,打护发素,涂保养发膜,殷勤程度曾创下吓得来家蹭饭的小师弟两分钟闭不上嘴的神勇纪录。
“选了你?”
“那金毛狮王和你不是……”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刚才不是要和他私奔?”
“你才私奔呢!我那是气你不理我,跑去婷那出走两小时。”
“你TM不早说!”
“你TM那阵留我下能死的啊!”
“能死!”
“放开我!你根本不爱我!你给我滚!”说完哀家就拼命的从男狐狸怀里挣扎,打算撤出身来,对其拳打脚踢,可惜没成功。
“嘶,这么晚了,发哪门子的疯!扰民不!”又一阵撕扯碰撞。
“你真TM”哀家想说的话就此戛然而止,要是梅那色女郎知道此情此景的话,一定会顺口接一句:“哇塞!被堵住了耶,到底还是小弟弟管用哈!”
一夜无眠。